李太太的宴會,在她新購的小公館舉行。約莫300多平的公館,復(fù)古法式裝修,極有腔調(diào)......李太太帶著她新交的男朋友,端著高腳杯迎來送往,看著紅光滿面。喬熏過來時,李太太往后看看:“陸澤沒來?”喬熏送上禮物,淺笑:“在家看文件呢!”李太太向來很會說話,她如沐春風(fēng)道:“你調(diào)教得好!不管是以前還是現(xiàn)在,陸澤都不愛交際,在圈子里幾乎沒有緋聞,這是很難得的。”她又壓低聲音:“黎傾城結(jié)婚了!你說,陸澤是不是從此分明了?”喬熏輕撫李太太的手:“過去的事情,不再提起?!崩钐Q贊她。兩人說了會兒的話,公館里響起西洋樂的聲音,竟是舞會開場了,李太太這個女主人自然是要跳開場舞活躍氣氛的,她向喬熏抱歉一笑,挽著小男友的手離開了。李太太雖到中年,但舞姿極好,很有風(fēng)度。現(xiàn)場氣氛也是頂好。喬熏四下里看了一圈,沒有找著林蕭,想來還沒有到。她沒有等到林蕭,卻意外地碰見另外一人。孟燕回!明顯,孟燕回是來找她的,他站在角落里,目光直勾勾地望著她這邊。片刻,他朝著她走過來。喬熏握著高腳杯,整個人呈一種防御的姿態(tài)?!澳悴挥梅乐?!”孟燕回來到她跟前,他的目光深深,“這么多人在,我能對你怎么樣?”他這樣說,卻將喬熏手中杯子拿過,放到一旁侍者的托盤里。接著喬熏的細(xì)腕被他捉住,帶了些強勢地?fù)е难?,迫她共舞?;蛟S,只有這樣的場合,他才能做想做的事情。璀璨的水晶燈下,喬熏面孔帶著薄怒:“孟燕回我已經(jīng)說了,我?guī)筒涣四悖∥腋鐜е蠠熑チ藝?,我也沒有他們的消息。”孟燕回一直盯著她。他知道她沒有撒謊,他也知道她并不是為了他,她是為了喬時宴,她怕她的哥哥泥潭深陷而已。音樂,換了卡門。孟燕回握緊她的纖腰,這種舞姿態(tài)親密,又帶了些撩人。他低頭湊近喬熏,嗓音呢喃:“如果我用你,來跟喬時宴交換呢?如果我強占了你,你這輩子應(yīng)該不會得到陸澤的愛情了吧!他那樣驕傲的男人?!眴萄湫Γ骸懊涎嗷啬惘偭藛??”她頓了一下接著說:“你可能不知道,像我這樣的人,貞操早就看得不那么重要......被一個男人強占了不是我的錯!陸澤介意,那么我一個人好好地活下去,如果他能釋懷,那我會陪著他過完一生!”孟燕回目光凜然,他輕聲問她:“陸澤成了這樣,你為什么還喜歡他?你為什么還不離不棄?你不是該找個更好的男人,來懲罰他嗎?”喬熏打斷他的話,她垂眸淡笑:“感情從來不是意氣用事,更不是報復(fù)與懲罰,感情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......我想要的,一直是陸澤?!?.....她沒有失態(tài),她跟孟燕回跳完這支舞。但她不知道,公館入口,陸澤一直靜靜地看著。他坐在輪椅上,看著她跟孟燕回共舞,他看見孟燕回?fù)е难?,他看見他們親密的姿態(tài),他看著孟燕回眼里屬于男人的侵略......一旁,門僮恭敬地問:“陸先生,我推您進(jìn)去?”推他進(jìn)去......這幾個字,觸發(fā)了陸澤心理上的某個機關(guā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