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敲打鍵盤的手一頓,雙手慢慢攥緊成拳,眼底滿是恨意。
等了好幾天,終于等到他來了。
其實(shí)從看完巴澤爾給的資料,直到火災(zāi)的真兇是傅老爺子和沈老爺子以后,阮梨心里的恨意就達(dá)到了頂峰。
每一天,每時每刻她都在想要怎么做才能夠替自己的家人們報(bào)仇。
現(xiàn)在,機(jī)會似乎來了。
阮梨的目光看向放在筆筒里的一把裁紙刀,不知道用這把刀能不能殺了他?
就在她盯著那把刀看得入迷的時候,一只修長好看的手突然伸過來,拿走了那把刀。
阮梨的思緒被打斷,這才看向傅硯禮。
“阮阮,我說過這件事比你想象的還要復(fù)雜,不要輕舉妄動?!?/p>
傅硯禮將裁紙刀扔進(jìn)腳邊的垃圾桶,微微彎下腰,伸手在阮梨的頭發(fā)上揉了揉。
“我會讓你得償所愿的,但不是現(xiàn)在?!?/p>
阮梨微微仰頭,與他四目相對,能夠很清楚地看到他深邃眼眸里溢著的溫柔。
心跳有一瞬間亂了節(jié)奏,不過很快恢復(fù)正常。
“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。”阮梨冷聲回懟了一句,便起身朝著外面走去。
她已經(jīng)不會像以前那樣怕傅老爺子了,既然他要見她,那就去見唄。
反正阮梨答應(yīng)來傅氏上班,就是為了能夠接近傅老爺子。
傅硯禮的眼底劃過一抹落寞,但此刻也顧不上去想別的,趕緊追上她的腳步。
兩人一前一后地進(jìn)了會議室。
會議室里,傅老爺子坐在主位,福伯站在他身后,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。
保鏢在外面守著,偌大的會議室里就只有他們兩人。
阮梨和傅硯禮剛一進(jìn)來,傅老爺子的視線就落在了阮梨身上,滄桑的聲音里裹著寒意。
“你還真是有本事,一腳下去就差點(diǎn)讓阿煜斷子絕孫。”
所以,傅老爺子要見自己是為了興師問罪的?
她還以為能得到點(diǎn)有用的線索呢。
阮梨很失望,甚至覺得可笑:“他受傷跟我沒關(guān)系,這么大的罪名可不要往我頭上扣?!?/p>
雖然這事還真是阮梨做的,但既然傅家人都沒有證據(jù),那就別想要她承認(rèn)了。
“呵?!备道蠣斪永浜咭宦?,一雙鷹眼里寫滿了不耐煩,但又很快藏了起來。
“梨梨?!彼恼Z氣放緩,變得和鬧掰之前一樣溫和,還帶著對晚輩的縱容:“你鬧夠了嗎?”
“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去計(jì)較,只要你好好跟我和阿煜道個歉,我就讓你回到傅家?!?/p>
如果是一般人聽到這種語氣,大概真的會以為這是一個對晚輩很溫柔和藹的爺爺吧。
但阮梨已經(jīng)知道了傅老爺子的真面目,根本不會被他這樣假惺惺的模樣騙到。
不過,他說可以讓她回到傅家,這倒是一個好機(jī)會。
“真的嗎?”阮梨眨眨眼,裝出一副很期待的模樣看著傅老爺子:“真的可以讓我回去?”
傅老爺子一愣,有些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(yīng),過了會兒才又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