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清楚看到,許明月眼神猛地一縮,但那種震驚,不是震驚于陸星塵對她不一樣,而是,我竟然知道。
我眸色微沉。
本來想著試探一下許明月,內(nèi)心還覺得我自己小心眼,心機得很,沒想到,居然試探出不一樣的東西。
許明月,真的顛覆我印象里的純真善良,以至于我現(xiàn)在,都已經(jīng)開始懷疑,前世的她是否真的如我所想的那般善良了。
還有,陸星塵。
前幾日夜晚,陸星塵還特意同我說,說會好好地和我過日子,往后的日子齊心協(xié)力,其利斷金。
我想和離,不想和他再有牽扯,也不相信他說的話,但這種情況下想起,只覺得嘲諷至極。
真是禍?zhǔn)隆?/p>
到如今,陸星塵竟然還想著欺騙我。
“還有,那是陸星塵自己愿意,你找我說這些,真的完全沒必要?!蔽页读顺洞浇恰?/p>
許明月大抵是想在我面前,擺出陸星塵待她不一樣的證據(jù)來,讓我心里不舒坦。
我真的無所謂。
許明月眼底劃過一抹不敢置信。
沒等她多說什么,我抬步就走。
話已經(jīng)說出來了,許明月信與不信,和我沒任何干系。
出了顧府門,我準(zhǔn)備離府,沒想到,看到褚云崢從馬上翻身而下,一輛馬車疾馳而來。
“哎呀,慢點慢點!老夫這把老骨頭,都要被顛散架了!”穿著太醫(yī)院院服的老頭被沉零從車?yán)镒С鰜怼?/p>
那是太醫(yī)院院首。
我一臉震驚。
褚云崢快步上前:“讓陳院首給顧將軍再診斷一番吧,他的醫(yī)術(shù)還是可以的?!?/p>
相較于其他的太醫(yī)而言,能坐上院首位置,醫(yī)術(shù)方面必然是有著過人之處的。
只是以顧凌峰的品級,沒辦法請到院首診治,如今能有院首診斷,再好不過。
我再次返回顧府。
在經(jīng)過之前和許明月所站的涼亭,并未再見許明月的身影。
很快,陳院首就診斷完畢。
他摸著胡須,臉上都是凝重:“顧將軍如今的情況,太醫(yī)開的藥方,熬的藥已經(jīng)是最好的了?!?/p>
“到后面,也只有鞏固身體原有的生機,沒辦法為他再帶來其它改變?!?/p>
“一直躺著,肌肉會萎縮,血液無法順利流通,甚至可能因為照顧不周,而長滿褥瘡......”
“老朽無能為力?!?/p>
“要是想找尋生機和好轉(zhuǎn)的機會,就只能去尋神醫(yī)林鶴了。”
心情沉重地送走陳院首,我擰著眉心,有些煩悶。
神醫(yī)林鶴,豈是那么容易可尋的。
即便是尋到了,也不定能求得對方愿意醫(yī)治,畢竟曾經(jīng)的先祖皇帝病危時,想求他出面救治,都沒有任何回應(yīng)。
“我會讓人去打聽,尋找神醫(yī)林鶴?!瘪以茘樁ǘㄕ局粗?,眼神很認(rèn)真。
“謝謝?!?/p>
除此之外,我真不知還能說些什么。
褚云崢深深地看我一眼:“聽說最近這段時間,陸星塵一直沒有回府?”
“嗯?!?/p>
我意外地瞥了褚云崢一眼,帶著些戲謔:“你對他的事情倒是了如指掌,你該不會,是對陸星塵有意思吧?”
褚云崢臉一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