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因為,他在明知道他腿受傷的情況下,強忍著傷勢,一路從坡底把我背到了路上,如果他的腿因此有什么閃失,這個人情我怕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,我正因為害怕和他一輩子糾纏不清,才要問你他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,你懂嗎?”初之心一五一十的和白景行解釋道?!笆裁?,他......他背你上來的?”白景行轉(zhuǎn)過身,眼底寫滿了不可置信,“我不相信,他的腿傷成那個樣子,路都沒辦法走,怎么可能把你背上來,我不相信!”“我也不相信,他那個人那么冷漠無情,那么自私自利,可事實就是如此,如果不是他,我現(xiàn)在還躺在坡底,恐怕沒痛死,也餓死了......”初之心現(xiàn)在回想起盛霆燁在黑暗中一步一步背她上坡的畫面,還覺得像做夢一樣,非常的不真實。那種痛,即便至親也不一定能承受,更何況還是那個恨不得掐死她的盛霆燁!“怎么可能,他的腿已經(jīng)那個樣子了,絕對不可能的??!”白景行不斷搖頭,始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。因為他比初之心更清楚盛霆燁的腿受傷有多嚴重,那種嚴重程度,肉身凡胎的人類,不可能承受得??!“所以,你現(xiàn)在可以告訴我,他的情況如何了嗎,他的腿......怎么樣了?”初之心再一次追問道。白景行的一系列反應,讓她有很不祥的預感。“還不知道!”白景行深吸一口氣,終于還是坦白了,“還在手術(shù)中,醫(yī)生說他的情況很復雜,已經(jīng)成立了專家小組,是要保守治療,還是要風險治療,目前沒有確定方案?!背踔谋砬轭D時一沉,立刻追問:“何為保守治療,何為風險治療?”“保守治療,就是先保住腿,再進行下一步治療,但他的情況太嚴重了,因為腿部神經(jīng)多處斷裂,有部分組織壞死,導致血流不暢,如果不及時截肢,導致全身感染,可能會危及生命......”“什,什么?”初之心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,無法進行正常思考。她沒有料到,一個小小的意外,竟會造成這么大的后果。神經(jīng)斷裂!組織壞死!血流不暢!截肢!白景行說出的每一個字,都像是一顆顆子彈,穿刺著她的心。“他一定是因為背我太久,才傷得這么重的,你帶我去看看他,快點帶我去看!”初之心抓著白景行的手,流著眼淚求道。她這個樣子,看得白景行難受極了?!澳銊e自責,要怪就怪我,沒有第一時間送他去搶救,他如果真被截肢,我把我的腿賠給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