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沒有發(fā)狂,情緒還這么穩(wěn)定,積極,正能量,仿佛盛祁的那些話對他而言就是耳旁風(fēng),絲毫影響不了他。這......太不可思議了!“好,我,我馬上去給你找衣服?!迸巳滩蛔《加行╀涣?,哽咽的說道。嗚嗚嗚,太堅強(qiáng)了,盛霆燁太堅強(qiáng)了,簡直就是賤人朝他扔泥巴,他拿泥巴拍死他啊,太感人了!這下子,盛祁的臉色不好了,冷冷注視著盛霆燁。他在觀察,他在研究,堅決不放過男人每一個細(xì)微表情。不可能,不可能啊,他可是盛霆燁誒,一向拽得二五八萬的盛霆燁,為什么都被羞辱到這種地步了,居然還能這么平靜?!這樣,就顯得他很像跳梁小丑了。不不不,他一定把他真實情緒給藏起來了,他得繼續(xù)羞辱,直到他爆發(fā)?!澳悴蝗ハ匆m子,還杵在這里干嘛?”初之心從衣櫥里取了一套干凈衣物準(zhǔn)備給盛霆燁換下,看見依舊站著不動的盛祁,表情那叫一個嫌棄。盛祁擋在初之心和盛霆燁之間,冷哼道:“盛二哥,我都說了,她是我的女朋友,你讓自己的弟妹給你換衣服,會不會不太妥當(dāng)?”“欺人太甚!”初之心忍無可忍,擼起袖子準(zhǔn)備撕爛盛祁的嘴。盛霆燁開口道:“你都說了,我就是個瞎子,看不到,摸不到,無欲無求,有什么不妥當(dāng)?shù)摹!薄澳?!”盛祁一時竟無法反駁。“讓開啦,不是說要照顧么,光知道打嘴炮,還不快去洗襪子!”初之心撿起盛霆燁換下的襪子,不客氣的扔在了盛祁的臉上。“?。?!”盛祁臉都?xì)饩G了。不過,為了能和初之心一起留下,他十分厚臉皮的將襪子撿起來,說道:“洗就洗,我洗襪子是一絕?!薄班?!”初之心瞬間被盛祁倒霉催的樣子逗笑了。別說,盛祁這家伙,瘋起來雖然瘋,倒是挺能屈能伸的,關(guān)鍵時刻滑跪得很標(biāo)準(zhǔn)嘛!“另外,盛二哥,你這八嘎胡挺影響你形象的,建議能刮還是刮了吧!”盛祁走到一半,又倒回來,特意友情提醒道。他就說嘛,今天盛霆燁怎么這么不同尋常,任他怎么挑釁都風(fēng)平浪靜,想來想去,一定是他的八嘎胡起了壓制作用?!班酃?!”初之心從一開始的小聲笑,到現(xiàn)在憋無可憋的放聲大笑。老實講,她也覺得今天盛大爆脾氣突然這么佛系,全靠她八嘎胡的點綴。霸總秒變喜劇人,擱誰不迷糊?盛霆燁的臉色,越發(fā)的陰冷起來。嚴(yán)格來說,從初之心剛才被盛祁逗笑那刻起,他的臉色就降至了冰點,此刻只能說是冰點的冰點。“很好笑?”他冷颼颼的聲音,帶著森寒,仿佛來自冰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