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瑤珠怒了。不分青紅皂白地找茬,真當(dāng)她是軟柿子隨便捏嗎!她一把抄起棍子,打向離她最近的小眼睛男人。小眼睛男人沒料到看著弱不禁風(fēng)的女大夫,竟是個練家子,被棍子揍了兩下后,狠狠地提刀砍過來。沈瑤珠一個利落的閃身躲開,舉棍又打中他的膝蓋,那人跪在地上大叫一聲。這時,其他幾個男人也圍了過來,沈瑤珠心中一慌,她沒有以一敵四的把握,但也只能咬牙硬撐?!鞍⑸毖埏L(fēng)瞅見青粲被那小眼睛男人抓著,她急忙去救,一個分神,便被人一腳踹翻在地,一把刀砍向了她。沈瑤珠心一涼,只能拼盡全力躲開要害,但被砍傷是避不掉了。說時遲那時快,一道凌厲的劍氣破空而來,硬生生打落了那把刀。沈瑤珠眼前恍惚了下,等再看清時,原本被扣住的青粲已在白朝寒的手里,他把孩子放到她身邊,三下兩下便將那四個男人打趴在地?!耙礉L,要么證明醫(yī)館治死了人?!标幚涞穆曇?,于那四人而言,仿佛來自地獄,可對沈瑤珠來說,卻仿佛天籟。此刻的她看白朝寒,就像看西方神佛一般。那四個男人沒有走,卻也忌憚白朝寒,不敢再動粗。坐門口的婦人愣愣地坐著,不知該不該哭,原本四散的百姓也又圍了過來。確認青粲沒事,沈瑤珠才忍著渾身的疼痛站起身來,又從抽屜里取出兩本厚厚的冊子。她問那四個男人:“說我治死了你兄弟,那請問你兄弟叫什么名字?又是何時來‘仁善堂’看的?。俊薄胺凑褪莵砟汜t(yī)館看病,被你治死的!要么賠錢,要么賠命!”小眼睛男人叫囂。沈瑤珠走到門口,高高舉起那兩本厚厚的冊子:“諸位鄉(xiāng)親,‘仁善堂’開張二十三日,一共看診五百零三人,所有人的名字、病情和藥方我都有詳細記載。這幾人一口咬定我治死了人,至少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