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老太太在陸澤霖的對面坐下,周詩涵老老實實的坐在了陸老太太的身邊,方便給陸老太太夾菜添飯。席間的氣氛還是很好。陸澤霖一邊吃飯,一邊和陸景行與沈清溪聊天,也間接的詢問了兩個人打算什么時候結(jié)婚。第一次見家長就被催婚,沈清溪不知該如何回答,嘴里叼著的肉差點兒被嚇掉了。陸景行見狀,又夾了一塊魚腹肉放在了沈清溪面前的碟子里,笑著看向陸澤霖,回道:“清溪還小,結(jié)婚的事,我們暫時還沒提上日程。不過,應(yīng)該也不會太遠(yuǎn),畢竟,如果生孩子的話,還是趁著年輕,身體恢復(fù)的好?!鄙蚯逑似鹁票?,打算喝口紅酒壓壓驚,而陸景行這番一本正經(jīng)的話,差點兒沒嗆死她。沈清溪立即放下酒杯,一只手捂著嘴巴,忍著低咳,免得過于失禮。陸景行微側(cè)過身,伸手輕輕的幫她拍背。陸老太太一直耷拉著眼皮,顯然是看不慣兩個人在一起黏黏膩膩,一點兒都不莊重。一頓飯,前半場氣氛愉悅,后半場就在沈清溪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低咳聲中結(jié)束的。放下碗筷,傭人們動作利落的撤下了桌子上的飯菜,擺上了水果和茶盞。沈清溪抿了幾口茶,終于止住了咳。陸老太太喝了半盞茶,又吃了兩塊瓜,便放下了茶盞。抬起眼皮,看了眼陸景行和沈清溪,還是不溫不火的語氣,“今天不早了,你們留在這邊過夜吧。”沈清溪端著茶盞的手劇烈的抖了一下,手中的茶盞差點兒掉到地上。本來止住的咳,又咳了起來。沈清溪側(cè)頭看向陸景行,并悄悄伸出手,扯了扯他衣角,示意他拒絕陸老太太的突發(fā)奇想。陸景行分出一只手,握住沈清溪扯著衣角的手,另一只手慢條斯理的放下了端著的茶盞,抬起眼眸看向陸老太太,勾起唇角,回了句,“好?!鄙蚯逑犕?,錯愕的瞪向他。陸景行和她對視,漆深的眼眸中一片無辜,好像在說:不是你讓我答應(yīng)的么?沈清溪氣的不輕,她覺得這男人就是故意的,故意氣她,把她氣急了,便抬起腳,一腳用力的踩在了陸景行的腳背上。腳背微微刺痛,陸景行看著小丫頭一臉挑釁的模樣,只能無奈的搖頭失笑?!霸姾?,讓傭人把樓上的房間收拾一下。”陸老太太說完,便站起身離開了。周詩涵端著茶盞的手似乎也在微微發(fā)抖,她看向陸景行和沈清溪的方向,然后笑著說道:“景行不常回來,我讓傭人把三樓的被褥都重新更換一下吧。”周詩涵說完,放下手中的茶盞,起身離開。沈清溪皺眉看著她的背影,似有所思。周詩涵明明一直在笑,但沈清溪卻莫名感覺到一股陰冷撲面而來。這種感覺毫無根據(jù),大概就是出于女人的直覺吧。陸景行和沈清溪又陪著陸澤霖在餐廳里喝了一會兒茶,才上樓。陸景行的房間在三樓,一整層都是屬于他的區(qū)域。兩個人剛轉(zhuǎn)過樓梯轉(zhuǎn)角,就看到兩間敞開的臥室門。主臥和連通的客臥,傭人進(jìn)進(jìn)出出,正在把兩間臥室的床品換新。很顯然,這是準(zhǔn)備讓兩個人住兩間房。沈清溪半倚著一側(cè)的墻壁,看著傭人進(jìn)進(jìn)出出,笑著打趣:“陸二少,你們陸家男人和女人都是分開睡的???那我真是懷疑你是怎么生出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