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美蕓和林瑾的行為雖然可惡,但畢竟沒造成實質(zhì)性的傷害。許美蕓再不好也是許老夫人親生的,她也狠不下心真的送親生女兒進監(jiān)獄,只能斷絕往來?!班?。我會讓人看著她們,如果再出什么幺蛾子,我就對她們不客氣了?!痹S晏安又說道。他話音剛落,揣在上衣兜里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。許晏安以為是公司打來的電話,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,竟然是秦珂打來的。許晏安大概是心虛,下意識的看了許老夫人一眼。侄子莫若母,許老夫人一見許晏安的神情,就知道電話是秦珂打來的。她沒好氣的瞪了許晏安一眼,轉(zhuǎn)身就回房間了。許晏安看著母親離開,才拿起手機接聽電話。電話那邊是秦珂溫溫柔柔,帶著一絲歡喜的聲音。“晏安,這個周末魏冉有檔期,我們和清溪一起吃頓飯吧。我在海鮮酒樓訂了位置,從日本空運了龍蝦和活魚過來,還有,你讓景行和清溪帶上壯壯,我們還能一起拍張全家福......”秦珂笑盈盈的說著,只是,話沒說完就被許晏安打斷了?!扒冂?,清溪都知道了?!薄岸贾朗裁??”秦珂一時間沒多想,隨口便問了句。問完之后,她才反應(yīng)過來,頓時就沉默了。電話兩端的人,彼此沉默著。半響后,許晏安才開口,“清溪現(xiàn)在的情緒不太好,突然得知自己的身世,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。我們多給她一點兒時間吧?!痹S晏安的言下之意就是,這周末就不必約了。以后能不能約,還要看清溪愿不愿意。以前,秦珂一直拿魏冉當(dāng)擋箭牌。畢竟,魏冉是沈清溪的婆婆,婆婆約兒媳婦吃飯,沈清溪連拒絕的理由都沒有。但現(xiàn)在沈清溪知道了真想,魏冉這個擋箭牌就不管用了。秦珂緊握著手機,情緒明顯有些起伏的說了句,“我想見見清溪,你們在哪兒?許家么?”許晏安聽完秦珂的話,就感覺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疼。沈清溪現(xiàn)在情緒不穩(wěn),還把自己一個人關(guān)在房間里呢,許老夫人對此意見頗深,沒罵他都是給面子了。現(xiàn)在秦珂在過來添亂,萬一鬧起來才是麻煩。“小柯,你現(xiàn)在過來也無濟于事。清溪需要的是時間,她需要時間消化這個信息,慢慢的接受我們。你現(xiàn)在過來,只會刺激到她,甚至讓她更抵觸我們?!痹S晏安放低了聲音,盡可能的勸道?!八枰獣r間?需要多久呢?我等了二十幾年,真的不想再等了!以前,你和我說,不想傷害到清溪,所以要一直隱瞞她。但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知道了真想,我為什么還不能和她相認(rèn)。許晏安,她不是你一個人的女兒,她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?!鼻冂嬲f到最后,聲音里甚至多了一絲哽咽?!扒冂?.....”許晏安遲疑著不知該如何勸她,但秦珂直接結(jié)束了通話。許晏安聽著手機里傳出的嘟嘟的忙音,覺得頭更疼了。因為沈清溪的身世突然曝光,許家的上空似乎都彌漫著一股低氣壓。傭人把晚餐擺上餐桌,餐桌旁竟只有許老爺子和許老夫人兩個人。許老夫人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,一直握著筷子發(fā)呆。許老爺子夾了塊炸的酥軟的小黃花魚肉放在她的碗里,并笑呵呵的說:“吃飯吃飯,我早就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