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一字排開,像貨物似的,等待傅錚的挑選。她們身后,還跟著一個男人,好似老鴇一般。男人認識陸曜,卻不認識傅錚,或者說是不敢認。對上傅錚的目光,他心里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賠笑著把一打資料交給陸曜,“陸老板,這是她們的身份信息,您過目。”陸曜看都沒看,直接交給傅錚,“你來選一個吧?!备靛P接過來資料,就這么一頁一頁地翻了起來。包廂內(nèi)格外安靜。氣氛仿佛凝滯起來。直到他翻到某頁,念出上面的名字,“謝沐,是哪個?”一排女孩之中,左邊第二個女子停頓了幾秒,才向前一步站出來,垂著眸,“兩位先生,我叫謝沐?!备靛P瞇起眸子,眼神銳利地打量著她。片刻后,他淡淡開腔,“就你了,其他人都出去吧?!睅ш牭哪凶榆S躍欲試,“兩位,不再選一個么?”難道他們就好兩男一女這口?“不必?!薄澳呛冒桑睅ш牭哪凶硬煌鼑诟?,“謝沐,好好伺候兩位先生!”另外幾個女子一臉失望的表情,不情愿地走出包廂。包廂內(nèi)就剩下三人。謝沐站在茶幾前,經(jīng)受著傅錚和陸曜的目光洗禮。她極力保持鎮(zhèn)定,不讓自己露怯,袖子底下的拳頭情不自禁地握緊?!白??!备靛P指了下旁邊的沙發(fā)。謝沐抬眸看了眼傅錚,聽話地在旁邊沙發(fā)坐下來,背挺的筆直,雙手放在膝上,那端正的姿勢,就跟小學(xué)生似的。傅錚不禁回憶起當(dāng)年,溫涼剛來傅家的時候,也是這個樣子,努力想要做出從容的樣子,可某些舉動早已經(jīng)將她出賣的徹底。這就是傅錚選她的原因?!爸牢艺夷愀墒裁磫??”“啪”一聲,打火機竄出火苗,傅錚點煙煙支,抽了一口,把打火機隨意扔在桌上。正常來說是用來睡的,但傅錚這么問,顯然是不正常。謝沐搖搖頭,“不知?!薄拔乙悖ス匆粋€男人。”謝沐猛地抬頭,錯愕地看著傅錚。......謝沐從包廂離開之后,陸曜給傅錚倒了杯酒,“孟金堂回國之后,繼續(xù)干自己的裝修行業(yè),不過據(jù)我的人調(diào)查,他的裝修材料有些不合格,你可以用這一點來拿捏他?!薄班??!薄俺家四抢?,你真不過去看看?”就在半個月前,楚思宜被陸曜的人找到。不過彼時傅錚在澳洲,得到這個消息之后,他對陸曜說,“聽說你一個伯父是三院院長?”江城三院,是精神病醫(yī)院。陸曜立刻明了,當(dāng)即就把楚思宜送了進去。楚思宜一直想見傅錚。只是傅錚回國十天左右了,仍舊拖著不見楚思宜?!八F(xiàn)在狀態(tài)怎么樣?”傅錚抬手抽了口煙,緩緩?fù)轮鵁熿F,手指輕輕點了點煙灰。楚思宜手里有牌,她知道溫涼的身世,若是傳出去,不說外界的議論,單是溫涼自己就無法接受。這始終是一個定時炸彈。但楚思宜手里也僅有這一張牌,楚建軍死亡,沈慧入獄,楚建國不管她。所以,這僅剩的一張牌,她不敢隨便用掉,而是會用來和他談條件。但主動權(quán)怎么說都在他手上。怎么也不能輕易讓楚思宜如愿?!敖?jīng)常吵著要見你,醫(yī)生給她用了藥,昏睡時間越來越久?!薄霸俚鹊劝?,不著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