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進(jìn)來吧?!?/p>
溫涼直接推門進(jìn)去,“叔叔。”
忽地,她腳步一頓,看向局長對面沙發(fā)上坐著的傅錚,詫異道,“傅錚?”
他怎么也在這兒?
傅錚抬眸,面色沉重,道,“坐下說?!?/p>
溫涼朝著局長點(diǎn)頭,在傅錚身邊坐下,“叔叔,您剛說有人自首了,真的嗎?確定和當(dāng)年案子有關(guān)?”
局長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看了眼她旁邊的傅錚,“目前正在審訊,等結(jié)果出來就知道了?!?/p>
說著,他放下手中的茶杯,站起身,“我去審訊室看看,你們先在這坐坐?!?/p>
“好?!睖貨鑫⑿χ?,攥緊了包包帶子。
很快就要真相大白了,終于能為父親討回公道了!
局長出了辦公室,順手帶上了門。
溫涼放松下來,轉(zhuǎn)頭看向傅錚,“你怎么在這兒?”
傅錚身體前傾,手肘擱在膝蓋上,修長的十指交合,盯著桌面,并未看她,“我送人來自首?!?/p>
溫涼挑眉,“自首的人是你找到的?”
也就是說,未必是幕后之人推出來的炮灰?
“謝謝你,傅錚?!彼χf。
傅錚低下頭,閉了閉眼,雙唇緊抿。
他不知該怎么跟她說,自首的人是傅越。
他不知該怎么跟她說,她父親的死,源于他們傅家兄弟。
如果傅越不向楚思宜提出那個荒唐的要求。
如果他沒有答應(yīng)楚思宜的追求。
如果他謹(jǐn)慎一些,沒有被楚思宜拿到項(xiàng)目數(shù)據(jù)。
如果楚思宜跑出去的時候,他追了上去。
有太多的如果,如果沒有發(fā)生,她父親也不會死。
他們也不會遇見。
她仍舊是那個記者的女兒,和普通的女孩兒一樣,讀完高中,考上大學(xué)。
可能她不會遇見那個她喜歡的男人,也不會放棄攝影,說不定早早成為了一名攝影師。
而他按部就班的畢業(yè),進(jìn)入傅氏工作。
或許他們永遠(yuǎn)也不會相見。
可是,如果發(fā)生了。
她的父親死了。
他們相遇了。
“傅錚,你怎么了?”
溫涼發(fā)覺他的反常,緩緩收起臉上的笑意。
他好像不高興?
“阿涼?!备靛P聲音沙啞,低聲問,“你知道自首的人是誰嗎?”
“......是誰?”
溫涼頓了一下,順著他的問題問下去。
聽他的語氣,好似自首的人她認(rèn)識?
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,綁匪幕后的人,她怎么會認(rèn)識?
傅錚沉默了幾秒,說道,“是......傅越?!?/p>
溫涼也沉默了。
她錯愕地看著傅錚,挑眉,“傅錚,你騙我的吧?”
怎么可能是傅越?
傅錚直起身子,幽深的瞳眸認(rèn)真地看著溫涼的眼睛,面色沉重道,“阿涼,我沒有騙你,自首的人是傅越,我親自送他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