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喃喃道:“是??!我真是太蠢了,竟然沒有想到這個。姐,我聽你的,都聽你的?!睊鞌嚯娫挘瓒餮┨糁掳?,眸子里閃動著志在必得的光芒:黎小棠,從小到大,只有我搶你東西的份,什么時候輪到你搶我東西了?關(guān)朗的辦公室。關(guān)朗翻動著一份心臟手術(shù)報告。這份報告不是別人的,正是傅老爺子的。翻動了幾遍以后,關(guān)朗再在心里想著說詞,打了幾遍腹稿以后,他深吸一口氣,撥通了傅廷修的電話。傅廷修的聲音一傳來。關(guān)朗立即客氣道:“傅先生,您有時間嗎?我想與您聊聊您爺爺心臟手術(shù)的事情?!薄斑@件事情有點復(fù)雜,電話里不太說得清楚,要是可以的話,我希望面談!”“明天早上是嗎?好的,我等您?!睊鞌嚯娫挘P(guān)朗看了看身上的白大褂,再看了看對面衣架上的白大褂,自嘲地笑了。原本,他就不該穿這身衣服的。傅宅。傅霖的書房。傅霖一張臉板得十分難看,張美娜蹙著眉,弱聲道:“阿霖,我一開始沒想說那么多的,黎小棠實在是太沒有教養(yǎng)了,我后來被她激怒,已經(jīng)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。”傅霖冷笑:“你也知道你話太多了?”張美娜咬了咬下唇,口紅涂得太濃太厚了,一咬,牙齒上面都沾上一點紅色,看上去實在是不雅觀。傅霖嫌棄地皺了皺眉,不由地別開頭。他腦海里再度閃過一張年輕漂亮的臉,那個女人,叫慕清歌。人如其名,清純?nèi)绺?。他認識她以后,不顧一切地愛上了她……再后來,發(fā)生了一些事,他開始恨她,直到現(xiàn)在,二十多年過去了,他依然恨她,所以,他也恨她的兒子傅廷修。張美娜低聲說:“我還不是為我們著想,原本老爺子就對傅廷修格外疼愛,現(xiàn)在知道他是卡卡的總裁了,更是對他刮目相看。我要是不趁機挑一點他的錯,到時候墨擎能不能得到傅氏都不好說?!备盗芈劼?,語氣更差了:“上次我是怎么說的?傅廷修已經(jīng)今非昔比了,我們現(xiàn)在不能惹他了,就算不能拉攏,也不能為敵。他跟他媽一樣狡猾,就是蟄伏的狼,看上去像狗一樣溫順無害,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跳起來狠咬你一口。”張美娜低頭,弱聲說:“知道了?!备盗卦俳逃?xùn)的口吻警告道:“你以后離傅廷修遠一點?!薄拔視??!睆埫滥葢?yīng)聲。傅霖又警告:“也離黎小棠那個女人遠一點?!睆埫滥炔环猓骸八皇莻€私生女?!备盗赜X得張美娜真是越來越蠢了,他皺眉道:“你沒看出來爸很欣賞她?爸喜歡的東西喜歡的人,你偏要去覺得不好,你是要讓爸對你再反感一點?”張美娜又不情愿地翻了個白眼:“行了,我知道了?!薄巴砩铣燥埖臅r候,客氣一點。要是做不到客氣,就不要吱聲?!备盗赜终f道?!爸懒?。”張美娜覺得憋屈,“我有點累,回房歇會兒?!闭f完不等傅霖說話,她就徑直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