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臉冷的跟冰塊似的,確定沒生氣?白苓似乎猜到傅琛在想什么,又補(bǔ)了一句,“就是沒睡好。”“又失眠?”傅琛神色凝重。小姑娘有失眠癥,前段時間還不太嚴(yán)重,自從她奶奶去世,她就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。起初他以為白苓無法接受陳奶奶去世,還沒走出來?,F(xiàn)在看來,她的失眠癥很嚴(yán)重?!岸?,老毛病,沒事?!卑总邲]什么精神,靠在椅子上閉著眼。李婉悠看著前面的兩人只顧著自己,也不搭理她,氣的臉色鐵青,卻還是忍著,沒發(fā)作。車子行駛到一半,白苓忽的睜開眼眸,“他們一會該到了?!备佃∽匀恢浪谥械摹麄儭傅氖钦l。他嗯了一聲,然后對李婉悠道,“前面那個路口,我給你打車,你自己回去?!薄拔易约??”李婉悠有些沒反應(yīng)過來?!霸趺矗俊备佃∮行┎荒停斑@么大人了,找不到路?”“可是......”李婉悠咬唇道,“我還沒吃飯?!薄澳蔷妥约赫业胤匠燥垺!钡搅寺房?,傅琛停下車,從錢包里拿出幾張紅鈔,拿給李婉悠,“這些錢夠不夠?”李婉悠氣的眼淚直流,“你答應(yīng)我姐姐要照顧我的,我對這里人生地不熟,你就這么扔下我么?”“吃飯的錢也給了,也同意你住我家了,你還覺得照顧的不夠?”傅琛倏地轉(zhuǎn)頭,眸子里一片冷意,“還是去床上才算照顧周到?”白苓和李婉悠都沒想到,平時溫和儒雅的男人,會突然說這種話,兩人都愣住了。白苓很快回過神,捏了捏眉心,嘴角的笑憋著。后面那位得有多大本事,能把大名鼎鼎的傅爺氣成這樣?李婉悠受的是高等教育,從來沒有人在她面前說過這種......下流無恥的話。此刻被傅琛說出來,她委屈又難堪。眼里的淚跟水龍頭似的,嘩嘩往下流,“琛哥哥,你怎么能這樣說我?我從小時候就跟在你身邊,你有了未婚妻,就不認(rèn)我這個妹妹了么?”李婉悠長的美,哭起來梨花帶雨的,惹人憐愛,但傅琛和白苓不是一般人,他們最看不慣別人的眼淚。傅琛連多的表情都沒有,直接把錢塞進(jìn)她手里,“前面有家飯店,去吃飯!”李婉悠捏著錢,不肯下車。氣氛僵持著。白苓的手機(jī)響了,她看了眼來電顯,接起電話?!鞍仔〗?,我們到了?!彪娫捓锏穆曇羰止Ь础!岸?。等著?!卑总叩恼f了一句,就掛了電話。李婉悠還在車上坐著,白苓有些不耐煩了,“還不走?”李婉悠在氣頭上,頓時就火了,“你憑什么趕我走?你只是琛哥哥的未婚妻,又不是她妻子,這里還輪不到你說話!”傅琛揉了揉太陽穴,默默為李婉悠點了根蠟。白爺也是你能能罵的?果然!白苓眉眼一瞇,神色瞬間就冷了,她把鴨舌帽壓低,打開車門,下車,再拉開后座的車門,一把將李婉悠提了出來。一個字也沒有,轉(zhuǎn)身就上了車。然后側(cè)首看著傅琛,冷冷的道,“傅爺,不走么?”傅琛咳了一聲,“走!”白爺生氣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