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仁接到簡歡電話的時候正在打盹,一接起就打了個哈欠,“喂,小…”“郝老板,我遇到了一點事情,請問您有時間嗎?”聽到簡歡這么正經(jīng)的聲音,郝仁把“歡歡”兩個字咽了回去。“咳咳,簡小姐請說?!薄笆沁@樣,我前段時間去瑰珍坊裝裱寒梅圖,您還有印象么?!薄坝邪?。”郝仁拿腔作調(diào),“是拿回去后哪里破損了么?”簡歡微笑看向一臉懵的江梓瑩,“沒有,您修理的很好,現(xiàn)在我聽您的,放在盒子里裝著,沒有經(jīng)常擺出來了?!薄芭秾?,京城天氣干燥,經(jīng)常擺掛就是容易開裂?!甭牭絻扇说膶υ?,廳上眾人的表情都變了。尤其是江梓瑩,頂著一眾懷疑目光,她險些瘋了。沖過去奪過簡歡手機(jī),“郝老板!當(dāng)時不是你說有人賣寒梅圖嗎?你現(xiàn)在怎么改口了!”“寒梅圖?”郝仁吸溜著茶水,“我這寒梅圖可不止一幅,你說的是哪一幅?”“而且我不記得我最近賣過梅花有關(guān)的畫,反倒是賣了幅秋菊,你是什么時間買的?”江梓瑩被問住,因為她就不是在瑰珍坊買的。她搞不懂哪里出了問題,身上一陣陣的冒虛汗。簡歡淡定拿過手機(jī),“沒事郝老板,我想要咨詢的就這么多,打擾了。”掛斷電話。看向慌亂不堪的江梓瑩,簡歡用無奈的語調(diào)道,“表妹,你是不是在哪里被人騙了?”“不?!苯鳜摀u頭,“不可能的,這怎么可能!”“一個億買的怎么可能是假的!”……門口的綠植后,婁錦年看到這一幕樂不可支??聪蛏韨?cè)的婁梟,笑呵呵道,“二哥,咱倆白來了?!眾錀n哼笑一聲,“不來怎么能看到這么一場好戲。”“確實?!眾溴\年打趣道,“不過,二哥你這個小弟妹,可不是省油的燈啊。”“嗯。”婁梟發(fā)出個懶懶的鼻音表示贊同。這個小東西,真是花樣百出。拿他當(dāng)保命符不說,連郝仁都被她指揮的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。這個郝仁,難怪上回支支吾吾的不肯說,原來是陪著他小弟妹騙錢去了。這種下三濫的事兒都肯干,看來是很喜歡他這個小弟妹啊?!皦蛄恕!眾淅蠣斪拥暮浅饴晱恼龔d傳出來?!叭グ彦\年叫來!”婁錦年聽到自己名字趕緊出去,“爺爺,我在這呢?!苯忉尩?,“本來是想過來給您請安,聽您在忙,就在外面等了會兒?!眾淅蠣斪狱c頭,剛要張口,忽的看到后面晃進(jìn)來的婁梟。面露狐疑,“你怎么也到正廳來了?!眾錀n自顧自的拉了把椅子坐下,翹起腿一臉看戲,“聽說這有熱鬧可看,就來了?!贝筮诌值目聪蚝啔g,“甭愣著,繼續(xù)啊。”他一來,原本游刃有余的簡歡瞬間沒了氣勢。她不確定婁梟聽沒聽到她跟郝仁那通電話,會不會引出背后一連串的問題。座上,婁老爺子瞪了眼過分悠哉的婁梟,轉(zhuǎn)而看向婁錦年?!板\年,你眼力好,瞧瞧這幅畫是不是真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