婁梟微瞇著瞳,笑意冷然,“這么久沒動手,怕是在等人?!表n縱琢磨了下,忽然想到個名字,“該不會是宮家主的那位左膀右臂?”嚇了個激靈,“那咱快把簡小姐接出來吧!”對比韓縱的緊張,婁梟則淡定的很,瞥了眼他那副著急上火的模樣,“既然你這么關(guān)心她,不如就接你家去吧。”“?。课摇馈表n縱阿巴了兩句,干笑,“不敢不敢?!毙⌒难a(bǔ)充,“只是,我聽說那位神出鬼沒,動起手來也是防不勝防,我怕尋常兄弟頂不住?!眾錀n抬腿往前頭也不回,“那就只能算她命不好?!薄鞍?,梟哥…”看婁梟是真撒手不管了,韓縱非但沒覺得輕松,反倒是更上火了。說是不管,回頭人要真死了,他怕是有八條命都不夠二爺玩的。只得加派了一倍的人過去,又下了死命令讓他們務(wù)必把周圍看好了。饒是這樣韓縱還是覺得不把握,天還沒黑就跑過去蹲點?!靶№n爺,您咋親自來了?”韓縱拎了個望遠(yuǎn)鏡往簡歡的住處瞄,“還不是怕你們幾個爛蒜看不住?!彼南聫埻澳銈冋f的那輛可疑車在哪?”副駕駛的弟兄朝對面的一輛灰車努嘴,“就在那呢,咱們聽您的話,都盯的死死的?!表n縱盯了會兒沒看出什么名堂,不放心的囑咐,“盯死點,千萬別出什么事兒?!薄鼓唤蹬R,白云褪去了白日的無害面具,借著夜色藏匿身影,朝著月光行進(jìn)。幾條街外,不起眼的改裝桑塔納里,一份地圖被遞到黑色皮質(zhì)手套上?!笆⒏?,這是我們這幾天蹲點踩出來的監(jiān)控盲區(qū)。這會兒周圍都有人守著,您進(jìn)去到出來,最晚不能超過50秒?!笨焖賿吡搜郏瑏G開手。帽檐下的臉毫無波瀾,“知道了?!?陰云蔽月,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。但作為當(dāng)事人的簡歡對于這一切并不知情,今日對她來說只是平常的一天。晚飯她沒什么胃口,只吃了些草莓就去洗澡了。熱水淋在身上,不自覺憶起今日的一幕幕。那句‘喂不熟’,叫她心里發(fā)堵。走出浴室,簡歡點了個助眠的香薰蠟燭,穿著睡裙躺下。自從上回她提出要跟婁景楊“生孩子”后,他就再沒回來,八成是怕她纏著他。簡歡大膽的想,如果婁梟也像他這這么好糊弄就好了。昨夜的宿醉叫她躺下后沒多久就開始犯困,正昏昏欲睡之際,門外泄進(jìn)來的冷風(fēng)激的她打了個寒顫。這幾年處在危機(jī)中的緊張叫她擁有小動物一樣的警覺。她繼續(xù)假寐,眼睛睜開一條微小的縫隙,果然看到了地面上一個影子無聲而來。簡歡的精神在一瞬間緊繃起來,容不得多想,在那人要行至床邊時,簡歡一個翻身,迅速開了燈。乍亮的燈光給處在黑暗中人眼帶來刺激。而她自己則是借機(jī)朝外跑,邊跑邊喊“救命”。對方顯然也不是吃素的,鬼魅一般行至她身前,她甚至還沒動,冰涼的金屬就抵上了額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