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開他的手臂,簡歡又躺了回去,纖細的身子使勁砸入床墊。婁梟看著她冒著怨氣的發(fā)頂,點頭。嗯,這回是在鬧脾氣了。要說這小狐貍也屬實沒耐心,這才兩天就憋不住了,半點沉不住氣。簡歡本以為婁梟還會說點什么,誰知這位大爺直接躺下了。賭氣的想,就不該對他這種男人抱希望。算了。走了算了,眼不見心不煩。正幻想自己背著小包袱遠走高飛,旁邊懶散的嗓音就把她打回了現實?!霸谛睦锪R我呢?”簡歡被突然出聲的男人嚇了一跳,而后又生出更多怨念?!拔夷睦锔伊R二爺呢,畢竟我還要討好你,我夸你還來不及。”一聲低笑。磁性的笑聲在夜色中格外撩人。肩頭被握住。有力的手指順著肩摩挲到了側頸,拇指蹭過頸側的細滑皮膚,引起她的瑟縮。“別氣了,過來,哄哄你。”說是哄她,可擒在她肩上的力道卻大的讓她無法抗拒。大半個身子都給按陷進床墊,說要哄她的人壓著她,哪怕是暗光,她也能看到他那雙興奮到滲人的眼睛。簡歡別開臉,“什么哄我,我看你是想哄你自己吧?!薄班牛斆??!焙啔g被他的不要臉氣到,掙扎著推他,“我沒心情,你下去?!眾錀n要是能這么聽話也就不是他了,捉住她推拒的手,在她手背上咬了口。“你講講道理,昨天我讓你騎了那么久,今天是不是該換我了?”“你!”簡歡簡直被這男人的惡劣震驚了,從耳根子到臉頰紅成了一片。虧得是夜里不顯,要不還不知要被他挑弄到什么樣子。咬牙切齒,“您能要點臉嗎!”偏偏作惡的人毫無自覺,氣息順著她的手背往小臂廝磨嗅吻。嗓音低魅撩人,“我說的是我背著你上山,你想哪去了?”幾句話的功夫,炙熱的氣息已經沿著手臂的弧度,延展到了鎖骨。齒間輕咬,隔著薄滑的皮肉,硌上內里的骨骼。“不是想討我心軟?這才兩天就消極怠工?”悶在身上的聲音震得簡歡跟著輕顫,吐字艱難,“連個魚餌都沒有,還想養(yǎng)魚…”身上男人一頓,悶笑聲自胸口響起。隨后婁梟撐起,在暗光中沿著她因為呼吸起伏的上身向上,對上那雙氣不順的眼睛?!跋胍裁呆~餌?”“錢?”“東臨那邊成型了,送給你好不好?”簡歡剛想說不要錢,一聽他張嘴就是地皮,心頭突突跳了跳。那片地有多大,她是見過的,具象的形象遠比縹緲的字眼更讓人震驚。創(chuàng)造的收益更不必說,就連婁家那種地位,都會為之爭搶的地步。婁梟似是不知自己此刻說的話多驚世駭俗,面露思考,“你要想要婁家集團也是可以的,但要等等,起碼等到老爺子死了?!薄耙沁@些都不喜歡,我手頭還有幾個礦,哦對,還有些娛樂城跟生意,不過那些有點難管,不如東臨省心?!薄熬蜄|臨吧?!焙啔g還沒從婁梟的胡言亂語中反應過來,他已經做好了決定,翻身下床打電話?!拔乙褨|臨那塊地皮送人,你找個律師現在來皖城…”話還沒說完,就被橫來的小手捂住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