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簡歡又在房間里亂轉了好幾圈,視線定格在浴室。片刻后,臥室的驚叫聲穿破門板送到了客廳。沙發(fā)上,婁梟正在打電話,聽到動靜,頓了兩秒,唇角多了個玩味的笑?!拔矣惺拢e了再說?!睂γ娴娜擞行┎粷M,“你不是在家么,能有什么事。”婁梟看向臥室方向,“你不懂,這在家里能忙的,可比在外面多多了?!薄扒小!睂γ嬲Z調不屑,“白住我皖城的別墅,飯不請我吃一頓就算了,電話都說不了兩句?!眾錀n起身,慢悠悠往臥室走,“我跟你說話有什么好處?”“哦對,聽說你最近把人家白家騙了個精光,不如……”“嘟嘟嘟?!彪娫捘穷^的忙音彰顯恐懼,生怕再不掛電話,婁梟會隔著手機打劫。浴室簡歡等了半天都不見婁梟進來,心里畫魂。什么情況?是她叫的不夠大聲?還是他裝沒聽見?都說男人一結婚就變聾子,也不至于這么快吧?就在簡歡胡思亂想之際,聽到了臥室門被推開。眼前一亮,趕快又“哼唧”兩聲給他指路。男人沒辜負她的指引,繞過地上攤開的行李箱,邁向浴室。灰色的瓷磚上,女人坐在地上,手臂扶著浴缸,正可憐巴巴的看向他。婁梟掃了眼腳邊滾落的護膚品瓶蓋,順著往前看,是一個摔壞的玻璃瓶。了然,“這是,瓶子掉地上,然后你踩到,摔倒了?”簡歡被他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的發(fā)毛,只是箭在弦上不能不發(fā),委屈點頭。婁梟笑了,在她特意擱在身前的腿上掃了眼,“然后現(xiàn)在是腿摔壞了,起不來了是吧。”明明他都是按照她設計的環(huán)節(jié)來的,答案也是她希望他以為的那樣,可她就是心里沒底?;蛟S,是因為他的表情跟語氣太像一個旁觀者,沒有半點的參與感,活脫在看戲。為了不叫他繼續(xù)擺這種事不關己的態(tài)度,簡歡倒打一耙,“你知道還不過來幫我?!薄八懔耍凑乙矝]人關心,就讓我被瓷磚冰死算了?!泵髅鲾[的是生氣的表情,偏偏一雙眼睛還在偷看他的反應。掃了眼她姿勢別扭的坐姿,婁梟終于施恩般的對她伸了手,“起來?!备A想的不太一樣,但戲都開唱了,硬著頭皮也要唱下去。撐著他掌心,簡歡腳下一滑,又坐了回去。仰頭看他,“我腿疼,起不來。”“哦?”“這么嚴重???”簡歡拼命點頭,示意自己摔的的確很嚴重。婁梟配合的詢問,“站都站不起來,這可怎么辦呢?”當然是先給她抱出去,然后再取消明天的航班啊。心里這樣想,嘴上卻不好這樣說。小手在地上畫圈,“我的腿最重要了,要是不休息好,以后連舞都跳不了了?!薄安贿^也沒人管我死活,我說這些也沒用,就讓我當個瘸子算了。”婁梟聽她明哀暗怨的語調,樂了,“瘸了不挺好么,省的你長著腿不走正道,專盯那歪門邪道?!薄澳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