婁梟反手撈回不老實的小人,“回來?!薄澳氵@么大張旗鼓,是給人通風(fēng)報信?”興奮過后,簡歡冷靜下來。音量跟著降低,做賊似的縮著脖子用氣音道,“那-我-們-現(xiàn)-在-怎-么-辦?”婁梟好笑的把人抓過來揉搓了把,“找個地兒等著,午飯的時候看那老頭去哪。”簡歡順勢靠在他胸口,蹭了蹭,“可是我有點困了?!薄耙惶觳皇丘I就是困,你說你嬌氣不嬌氣。”簡歡不滿,“怪我嗎?”趕路這幾天,她天天都睡不好,人也總是犯困。婁梟毫無肇事者的愧疚,抬指夾住她鼻子?!澳阒扒返?,不得補回來?”簡歡氣急,“從什么時候補,從盤古開天辟地嗎!”“再說我來海城才多久啊,照你這個補法,我還沒補完人就沒了。”婁梟看她那氣不憤的小樣覺得好笑,“行了,不是困了,找地兒給你歇歇?!眾錀n說的是周家身后的一處稻田。正值秋季,到處金黃一片。上午正是太陽足的時候,婁梟找了個樹蔭,拍了把支著的腿,“來,睡會兒?!焙啔g嫌棄看看地面,“這里躺完我衣服就臟了?!眾錀n笑罵了她兩句,把外套鋪地上?!斑@總行了吧?!焙啔g“勉為其難”躺靠他腿上,身上被男人的手臂環(huán)著,頭上是懶洋洋的日頭。田間微風(fēng)拂過,混雜著泥土跟青草的味道,不算好聞,但卻叫人很舒服。沒一會兒簡歡就睡了過去?!@一覺睡得極其舒服,以至于被叫醒的時候簡歡還有些迷茫。站在身前的婁梟俯身捏起她的臉頰,語調(diào)逗弄,“夢見什么了,口水流了一地?”簡歡一驚,趕緊擦。四處都是干的,氣哼哼推他,“騙子!”婁梟把靠在樹上的人提起來,給她拍掉身上的落葉?!靶辛瞬欢耗懔?,時間差不多了,走吧?!焙啔g跟著他走了兩步,后知后覺,“哎,我剛剛不是靠著你睡的嗎?你去哪了?”婁梟眸光漫不經(jīng)心,“我去給你踩踩點,免得魚跑了不是?”說著又戲了她兩句,“當(dāng)誰都像你呢,這么沒心沒肺,盯梢都能盯睡著了?!庇X得有哪里隱隱不對的簡歡聽到婁梟的揶揄又炸了毛,“不是你讓我睡得嘛!”就這樣,中午時分,簡歡跟婁梟再次回到了周家。這會兒周家的大門又是緊鎖的??吹竭@種情形,簡歡愈發(fā)覺得婁梟說的沒錯,周家的確是在防人。或許是身份不明的他們驚擾了老周頭,這才嚇得他大白天也鎖了門。種種跡象叫她更加堅信,周霖一定在這。想到這,簡歡仰頭看了看約莫一人半高的柵欄,沖著上面噘了下唇,“你翻過去,然后拉我?!蹦强跉?,那叫一個理所當(dāng)然。婁梟抬手扯住她的臉,“使喚我是吧?”簡歡從善如流的蹭他掌心,“誰讓我家二爺無所不能呢?幫幫忙嘛?!眾錀n哼笑一聲,“行,我給你攢著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