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開了,韓縱先伸脖子朝里面瞄了瞄,壓低嗓音,“都睡了吧?我們可以開始了吧?”婁梟看韓縱那副猥瑣樣子,直接給了他一腳,“你他媽給我好好說話?!表n縱委屈的捂著胸口,怎么了嘛,他這不是怕被發(fā)現(xiàn)嘛。挨了一腳,韓縱不敢再逼逼,麻溜拿出紗布給婁梟換上。打濕的紗布解下,韓縱轉(zhuǎn)過去準備好新的紗布再一回身,看著婁梟兩條完好無存的胳膊愣住,“哎,要包的是哪個來著?”“……”片刻,韓縱給婁梟重新包扎好了不存在的傷口,臨走前,他看了眼臥室,“那個,這事兒,要一直瞞著?”婁梟瞥了他一眼,“怎么,你有意見?”“不敢不敢,就是……”韓縱有些猶豫,“簡小姐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,如果她早晚會知道,從您嘴里說出來,總比別人告訴她強啊。”婁梟又點了根煙,眉骨之下落下一片躁郁?!皾L?!笨闯鲞@位爺心情不好,韓縱趕緊縮著脖子溜了。被長指夾著的煙火叫囂著燒到煙蒂,又被按到煙灰缸里。在主臥門關(guān)上后,客房的門開了一條狹窄縫隙,丁安寧赤腳站在門口,抓著門把手的小手緊緊的。-翌日簡歡是被騷擾醒的,放肆的動作讓她剛一睜眼就覺呼吸滾燙?!案陕镅?,還讓不讓人睡覺了?!北澈蟮牡托β晭е{(diào)弄,“你睡覺,我睡你,誰也不影響誰?!笨棺h被男人的強勢壓垮,只余下細碎的吟。門外,丁安寧幫劉姨把早飯端上桌,習(xí)慣性的想叫簡歡吃飯。還沒到主臥門口,就被劉姨拉住,“哎哎哎,安寧,你干嘛去?”“我叫姐姐吃飯?!眲⒁绦α?,“安寧,先生回來了,他會照顧太太的,我們就不去打擾了,你先吃吧?!倍“矊幙戳丝淳o閉的門,像是隔開了兩個世界。她一個人端著碗默默的縮在椅子上,食不知味。一直到午飯時間,丁安寧才見到簡歡。她被男人攬著,不知道他說了什么,她白了他一眼,眉眼含情。丁安寧愈發(fā)覺得沒有自己的位置,低著頭要回房間。簡歡注意到,推開了婁梟,笑著叫她,“安寧,要吃午飯了,你要去哪啊?”丁安寧局促的垂著頭,“我,我不餓?!眾錀n一回來,趁的她這個局外人多余至極,她只想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。簡歡看出她的窘迫,走過去拉過她,“你還在長身體,不吃飯怎么能行呢,我昨天叫劉姨給你炸了薯條,快來吃?!币贿呎f一邊拉著丁安寧走到餐桌。婁梟聽到簡歡給那個瘋丫頭準備了她喜歡的吃的,舌尖在腮上彈了下。不僅如此,不知死活的小女人還拉著丁安寧一起坐到了他對面。呵,真是膽子肥了。“篤篤-”骨節(jié)在木質(zhì)的椅子上敲了兩下,吸引了簡歡的注意。剛一抬眼就對上了婁梟的注視,黑眸之中的不耐是他耐心告罄的前奏。簡歡頭皮一麻,這個時候要是不聽他的,之后他會干什么誰也說不好??墒撬齽傄粍?,身側(cè)的丁安寧立刻不安的看向她,那種眼神,像是要離開鳥巢的小鳥,驚恐至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