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蔣婉,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要生氣,要淡定的應對與她有關的事。
“因為從我們離婚后開始,我們的關系就已經(jīng)變得不對等了?!?/p>
“我和你在一起,是因為我和林然接受了你的幫助,我自然沒辦法在你面前真正放松下來?!?/p>
“你性格陰晴不定,我不敢招惹你,所以我會極盡所能的討好你,不去觸碰你的逆鱗,像是下屬對待上司一樣小心翼翼的,你覺得我還能笑得出來嗎?”
“現(xiàn)在不同了,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,不用再扮演大度,扮演你的丈夫,我就是我,以后我名字的前綴只能是老板,而不是蔣婉的丈夫!”
蔣婉抬頭看我,眼神中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期待:“如果我現(xiàn)在學著尊重你,不再逼你,把自己放在跟你同樣的地位上,你還會愿意嗎?”
我看著蔣婉,覺得她看起來更成熟了,心思卻越發(fā)幼稚:“意義在哪兒?”
起身走到門邊,打開房門,讓樓道里的冷風吹進來:“時間不早了,我就不送了。”
她保持著得體,笑了笑起身。
就在出門的一刻,她看向我:“忘了把離婚證拿上來,你要不跟我下去取一下?”
我想了想,也確實不像讓蔣婉賴著不走,就答應了。
此時,林然從廚房探出頭來:“晏哥,要我?guī)兔???/p>
我搖頭:“沒事,就是下去拿個證件,很快就回來。”
林然盯著蔣婉看了很久,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。
我知道他嘴上不說,心里卻不信任蔣婉。
我也不信任蔣婉,但現(xiàn)如今我不會再對她心慈手軟。
我與蔣婉一前一后出門,從電梯里出來,電梯內(nèi)的溫暖瞬間消失,地下停車場的陰冷,讓我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。
蔣婉轉(zhuǎn)頭看我,皺了皺眉:“怎么不戴圍巾?”
“你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?!?/p>
她表現(xiàn)的很平靜,我自然也沒有多想:“沒關系,幾分鐘而已?!?/p>
蔣婉動作一愣,隨即拉著我的手,把我推進她車的后座。
我沒站穩(wěn),被她推的半躺在后座上,不悅的盯著她:“蔣婉,你要干什么!”
她一條腿邁進后座室內(nèi),欺身壓了上來,雙眉緊縮,目光盯著我的臉,看似深情。
她想要觸碰我,在看到我的表情時,手遲遲沒有落下:“晏隋,你說我們復婚后就不對等,你讓感覺面對我想是面對上司一樣,那如果我現(xiàn)在開始把我們的關系恢復到平等狀態(tài),你有任何不滿都可以發(fā)泄,哪怕是囚禁我,讓人給我打鎮(zhèn)定劑,或者像我對你那樣報復我也好,你愿不愿意原諒我?”
我當然不愿意原諒她!
我試圖推開她,但因為不好發(fā)力,外加我們都擠在狹小的后座室內(nèi),根本就推不開她。
“蔣婉,你瘋了!”
她盯著我,突然笑了,附身湊在我耳邊,低聲說道:“你說的對!”
隨即,她的紅唇就湊了上來。
溫熱的觸感并沒有讓我產(chǎn)生任何非分之想,甚至讓我覺得惡心,恐懼!
被關在療養(yǎng)院時所發(fā)生的一幕幕好像再度浮現(xiàn)眼前,我拼命掙扎企圖抽身。
蔣婉用力抱緊我,還是被我找到機會,一把掙脫!
我沒忍住,甩了一巴掌在她臉上。
打開車門,我從另一側(cè)下了車,我們隔著一輛車對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