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看著蕭破天臉上的痛苦陷入了沉默。誰又能想到,執(zhí)掌百萬鎮(zhèn)北軍的鐵血硬漢也有如此柔情一面。小賣部的女孩兒坐在柜臺后面,雙手撐著小臉說道:“其實我覺得感情沒那么復(fù)雜,珍惜當下,也就沒那么多遺憾了!”云天河笑呵呵道:“你這小丫頭還沒成年吧?”“未成年怎么了,未成年就不應(yīng)該有感情嗎?”女孩兒不以為然的反駁了一句。云天河愣了一下,顯然沒想到一個沒成年的小屁孩兒也敢反駁自己,不過也并沒在意,就當是童言無忌。“我覺得這小妹妹說得沒錯,珍惜當下才能讓自己少一些遺憾,如果小天珍惜最后那段時光,他至少能看見自己的寶寶出生…”蕭小鳳還沒從那個故事中緩過神,眼里仍泛著淚花。云天河沉默不語,目光復(fù)雜,似乎在嘗試理解蕭小鳳話里的含義。又似乎在回憶自己那段塵封已久的感情。半個小時后,雨過天晴。地上全是陳南和蕭破天抽過的煙頭?!坝晖A耍覀冊撟吡?!”蕭破天穿著長筒靴的腳踩滅了地上剛丟下的煙蒂,而后站起身拍掉落在風(fēng)衣上的煙灰。......蕭氏莊園,大門口。只有蕭興國和抱著孩子的蕭權(quán)站在外面。蕭興國神色有些恍惚,不知道再想些什么。蕭權(quán)看見爺爺臉上沒有應(yīng)有的激動,忍不住問道:“爺爺,北域主來咱家,咱們不是應(yīng)該高興嗎,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?”蕭興國搖頭說道:“不該問的別問!”蕭權(quán)咽了咽唾沫,不敢再吭聲。不久后,蕭興國那輛七座商務(wù)防彈車停在了門口。蕭小鳳和云天河率先下車,云天河一如既往的幫蕭破天開車門。蕭破天邁步走出,看著站在門口的老人,他眸子深了幾分。蕭興國和蕭權(quán)迎了上來。蕭權(quán)激動得面色緋紅,抱著孩子鞠躬道:“蕭權(quán)見過北域主!”蕭興國也是跟著鞠躬:“蕭家家主蕭興國見過北域主!”蕭破天扶著蕭興國的胳膊:“蕭老不必拘禮!”蕭權(quán)感慨道:“北域主也太親民了!”蕭小鳳說道:“那是,蕭叔叔可親切了!”說罷,她看向空空如也的大門,皺眉道:“爺爺,雖然蕭叔叔不在乎這些禮節(jié),但您這也太草率了吧?”之前北域主來青州,那些家族恨不得把老祖宗從地下挖出來迎接。場面可謂是轟動全城。輪到蕭家招待北域主,居然只有爺爺和蕭權(quán)出來迎接。若是傳出去,還以為蕭家不待見北域主呢!蕭興國臉上帶著歉意,剛要說話,蕭破天便開口道:“我這次來青州也是臨時起意,不用太過招搖,就把我當做普通客人就行了!”蕭權(quán)小心翼翼的看著蕭破天,心底再次感嘆北域主的低調(diào)。想到自己以前的混蛋性格,不由自慚形穢。蕭破天看了一眼蕭權(quán)懷里的孩子,笑問道:“這是蕭如山的孫子吧?”蕭權(quán)驚訝的看著蕭破天:“北域主您認識我父親?”北域主也姓蕭,他甚至懷疑北域主是不是真的和蕭家有關(guān)系。蕭破天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,而是笑吟吟道:“你父親年紀應(yīng)該和我差不多,這都當爺爺了,屬實讓人羨慕?。 焙竺娴年惸侠夏槹l(fā)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