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聽肆腦子里的第一個想法是:“
林靈笑了一下,戳破了沈聽肆所有的未說之言。
所以林靈說,你是不是太欺負人了。
說的時候有點難過。
她寧愿自己沒那么懂他,沒那么懂他的冷漠,沒那么懂他的深情,也沒那么懂他的籌謀,這樣的話,或許她就能懵懂而欣喜的答應他的提議。
可惜,她什么都不明白。
你看,萬事都考慮的周道,這就是沈聽肆。
她都懂。
從他一開口,她便都懂了。
他撕下她這張保護膜,讓自己身上貼,日后就能夠堂而皇之的跟她走的更近,他很貪心,遠遠不滿足于在那個人身邊只有一個身份,他惶恐且迫不及待的給自己糊上了諸多保護層。
所以,周恩幼叫他爸爸的時候,他很開心。
一方面確實喜歡周恩幼,一方面心里隱秘的覺得,跟那個人又貼進來一些。
他滿足于這些細枝末節(jié)里的小竊喜,她冷眼旁觀,十年來,從未戳破。
有些話,說透了,自己開心,可給別人難堪。
她一向不在意別人是不是難堪,但是沈聽肆這里,她給了一份寬容跟憐惜。
就跟她自己說的,她想疼他。
所以由著他作。
‘這次,’一切說破后,諷刺太平的墻皮剝落露出里面的斑駁,林靈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沈聽肆,說:“我就不答應了吧?!?/p>
她試過了。
念念不忘,沒有回想。
真誠也不是必殺技。
情深更沒有好下場。
她為自己所有不合時宜的出現(xiàn),不知深淺的喜歡,不知所謂的糾纏,用這十年買了單。
以前多有打擾。
以后,不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