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綿一條白色裙子,頭發(fā)散落身后,手里拎著水果和補(bǔ)品。
四目相對(duì),顧妄琛的心猛地跳了一下。
楚綿......
楚綿看著他,心底里說不出的滋味。
“聽說奶奶住院了,我來看奶奶?!背d淡淡地說著。
聞聲,周秀雅立刻站了起來。見是楚綿,周秀雅趕忙迎了上去,像看到親生閨女似的,格外的熱絡(luò),“綿綿!”
“媽,奶奶沒事兒吧?”楚綿將東西放到了茶幾旁邊,問周秀雅。
周秀雅搖搖頭,“老毛病了!醫(yī)生叫在醫(yī)院觀察觀察!”
“嗯。”楚綿來到病床邊。
老太太臉色不是很好,這會(huì)兒正睡著。
楚綿摸了摸老太太的脈搏,還好,脈搏平穩(wěn)。
“怎么忽然犯病了?”楚綿問周秀雅。
周秀雅便看向顧妄琛,哼了一聲說,“你問他吧!”
楚綿抬眼,正和顧妄琛對(duì)視。
楚綿動(dòng)了動(dòng)唇,想了想,問了一句,“你還好嗎?”
她很溫柔。
溫柔的讓顧妄琛覺得心虛。
剛才他和周秀雅說的話,她聽到了沒有?
他......
“他怎么了?”周秀雅問楚綿。
楚綿淡淡道,“他昨晚應(yīng)酬,喝多了酒。來急診吊了水。”
周秀雅一哽,最后是一聲嘆氣!
顧妄琛沒有繼續(xù)這個(gè)話題,他說:“我告訴奶奶我們離婚的事兒了?!?/p>
楚綿頓了一下。
她看著顧妄琛,太陽(yáng)穴突突跳著。
他怎么敢的?老太太的身體根本就受不了這么大的刺激!
楚綿揉了揉眉心,幾乎是咬牙切齒,壓低了嗓音問道:“顧先生,腦子呢?”
顧妄琛面無表情,冷靜地回道:“落在家里了。”
楚綿:“......”
這男人是怎么做到這么理直氣壯的?
顧妄琛睨著楚綿,語(yǔ)氣里似帶著幽怨,“你和韓司禮訂婚的新聞傳的沸沸揚(yáng)揚(yáng),即便我不說,奶奶也會(huì)知道。不是么?”
“那都是媒體亂傳的,奶奶不會(huì)信的!”可顧妄琛這么鬧,直接自爆了。
奶奶還能讓他們離婚么?
周秀雅看著二人,心情復(fù)雜。
楚綿張了張嘴,還想說什么。見周秀雅還在,便直接攥住顧妄琛的胳膊將他拉了出去。
顧妄琛看著她白皙的手腕,再看她的指尖。
她力道不重,剛好握住他的胳膊。
她背對(duì)著他,顧妄琛看到了她背后的蝴蝶紋身。
他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她的紋身,她的紋身下,皮膚不平。
顧妄琛不禁抬手,正要去觸摸她的紋身時(shí),忽然被楚綿推到了墻邊。
顧妄琛滾了滾喉嚨,那紋身的位置,和陸嬌受傷的地方,一模一樣。
他垂眸看著眼前的女人。
楚綿擰眉,看起來很煩躁,“為什么自作主張告訴奶奶我們離婚的事情?”
顧妄琛又一次覺得,在這場(chǎng)離婚的博弈中,最想離婚的并非是他。
而是楚綿。
她比自己還想要離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