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定會轉(zhuǎn)身離開,不管我怎么哀求。
而我,哪還有臉去哀求她?
我后悔了,如果我聽從了朋友們的勸告,帶著小航離開,這一切就不會發(fā)生。
可我猶豫了,如今的我也不敢確定,令我猶豫的原因究竟是我父母的逼迫,還是從小過慣了優(yōu)渥的日子,對于富人的生活有種本能的想要握緊的貪婪。
是我的錯,我活該。
我換好衣服,連句話也沒有給梁丹留就走了。
她哭著問我為什么要那么對她。
有什么可哭的呢?喜歡我沒有錯,但和我父母聯(lián)合起來一起騙我,我不能容忍。
這天我什么也沒有做,來到我和小航的家,不敢見她,躲在角落里,看著她一個人去擠公交上班。
半個月不見,她的臉上沒有笑容,又瘦了很多,衣服掛在身上穿蕩蕩的。
我的小航怎么可以沒有笑容,怎么可以不漂亮。
我瘋了似的給各家品牌店打電話,讓他們把當(dāng)季的新款全部打包送過來,又打給首飾店,為她訂下成套的首飾,玉石、珍珠、黃金、白金、鉆石......
然后我跟著她去公司,看著她接到送貨電話時,那苦澀的笑容,心里針扎一樣的疼。
晚上她回來了,把送來的衣服首飾讓同城的人搬進(jìn)家門,然后她坐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發(fā)呆,任由那些東西在地上躺著,看也不看一眼。
是啊,我是在做什么呢,這是在羞辱她啊。
如果她喜歡的是這些身外之物,我又何須痛苦至此。
捏在手心的電話響了,是小航。
我的心激動的嘭嘭直跳,那么的想要聽一聽她的聲音。
可是,我不敢。
我只能像個懦夫一樣,看著鈴聲停止,屏幕自動變黑。
我們相愛了五年啊,如今我連電話都不敢接。
我還配得上做人嗎?
那天晚上我回去了,見到我開門進(jìn)來,秦航愣了一下,然后禮貌的問我,她只煮了面,要不要吃。
我控制不住的抱住她,我想要親她、要她,讓她顫著尾音兒的叫我阿峰。
可是我不敢,也不能。
我已經(jīng)那么臟了,不能再臟了她。
晚上,我的身體像中了藥一樣的叫囂。
好久不見,好久不在一起,我是那么那么的想她,更想要她。
可我強(qiáng)忍著,沖了兩次冷水澡,也沒有去碰她。
因?yàn)?,我沒有資格。
她一直安穩(wěn)的睡著,背對著我,一動不動。
可我知道,她沒有睡著,她只是不知如何面對我,面對我們這段感情。
亦如我無法面對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