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柚偏過頭抹掉淚,然后下床,抱起揪揪就往外走。明淮見狀,很是無奈地嘆了一聲。江母見江柚出來的時候明顯是紅了眼睛的,也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回頭見明淮走出來,衣衫整潔,他打著招呼,“阿姨。”江柚在給孩子沖奶粉,沒看他們。“洗手吃飯了?!苯敢矝]有管他們在房間里干什么,想來再怎么樣也還是懂事的,不會亂來。明淮幫著去端菜出來,江柚抱著孩子喂奶。她摸過揪揪的褲子,知道明淮給揪揪換過尿不濕了。難怪揪揪醒來沒有哭鬧,估計是明淮陪著孩子在玩耍。中午喝多了,晚上江父和明淮都沒有喝酒。吃飯的時候,江父和江母都看到明淮手上那個新鮮的牙印。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去看江柚,只有江柚一門心思干飯,當(dāng)作不知道他們在看她。明淮也當(dāng)作什么事沒發(fā)生過一樣,和江父江母說著話。吃完了飯,明淮幫忙收拾桌子。江柚則抱著孩子在沙發(fā)上看電視。“你去坐著,不用你收?!苯笖r著明淮?!皼]事。”明淮現(xiàn)在很勤快。江母攔了幾次攔不住也就放棄了。現(xiàn)在倒是覺得他順眼了很多。在廚房里陪著江母洗碗,收拾,還陪她聊天,然后又提著垃圾下樓?!拌肿樱銓λ鍪裁戳??”江母擦著手走出來,問江柚。江柚看著有種要跟她算賬的母親,眉頭一皺,“我能對他做什么?”“你欺負(fù)他了?”“媽,你覺得我能欺負(fù)得了他?”江柚服都服了。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,爸媽對明淮的態(tài)度那就是徹底轉(zhuǎn)變了。以前是生怕她跟著明淮會吃虧,現(xiàn)在反而像是明淮跟著她能吃虧似的。“我看他手背上那個牙印是新鮮的,不是你咬的?”江母問她?!笆俏乙У??!苯忠怖蠈嵔淮=赴櫭迹敖衲晷履甑谝惶?,你干嘛這么對人家?”江柚想說他做了更過分的事情呢。反正不解釋的好,越解釋越離譜。說也說了,說完就算了。明淮丟完垃圾上樓,他換了鞋子進(jìn)來去洗了手,然后就跟江父江母說:“叔叔阿姨,時間不早了,你們早點(diǎn)休息,我就先回去了?!薄安辉僮粫??”江父站起來?!安涣恕=裉於嘤写驍_,麻煩你們了?!泵骰船F(xiàn)在很禮貌,很客氣。天是不早了,他們也沒有辦法再留人。江母回頭看了眼江柚,“柚子,你送送他?!苯忠汇?,正好和明淮的視線對上了。她嗓子眼有點(diǎn)緊,“我抱孩子?!薄拔襾??!苯缸哌^去,去她懷里抱孩子。江柚和母親的視線對上便皺眉?!坝譀]幾步路,又不是不熟,送什么?”江柚壓低了聲音。江母把孩子搶過來,“送送?!薄?.....”這根本就沒有把她的話聽進(jìn)去。明淮也是,連句客套話都不說,就站在那里,好像真的在等著她送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