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里的氣氛低到了極致,陸銘緊緊挨著閆闕,小聲說:“我們走吧?!边@簡直就是修羅場。明明還沒到寒冬,旁邊那個沒說話的人硬生生的讓他瑟瑟發(fā)抖。閆闕看了眼明淮,又看了眼江柚,自知這件事他確實是不該瞞著明淮同意江柚去接近楊澤新。如今明淮知道江柚干的事,以他的脾氣,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對江柚了?!敖?,楊澤新那里你就別再接近了?!遍Z闕說:“他這個人心思如此之深,他接近你肯定也是帶著目的的。為了你的安全著想,也為了大家放心,收手吧。”江柚深知楊澤新就是深淵,也知道她再不退回來有可能會面臨什么樣的困境。看著這些打從心里擔心她的人,她想過自己肯定拿捏不了楊澤新。要是再繼續(xù)下去,只會讓關心自己的人擔心?!班拧!苯贮c頭。閆闕見她應了聲,便對明淮說:“她也是想替大家分擔一些,你別老擺個臭臉。她要是真的什么也不管,你不更寒心?”明淮掀起眼眸睨著江柚,“我寧愿她什么也不管?!薄皠e嘴硬了?!遍Z闕看了眼時間,“現在這事順其自然。你最重要的就是養(yǎng)好身體,后面的事情再從長計議?!遍Z闕又補了一句,“有時間還是關心一下漾姐。”說完,他看了眼陸銘,拿上外套,示意走了。陸銘趕緊站起來,跟在閆闕身后,迫不及待地想逃了。房間里就只剩下明淮和江柚了。江柚獨自面對明淮還是很心虛的,今天的事確實很危險。“那個......我送你回去吧。”江柚說完咬著嘴唇,不敢看明淮。她就是個做錯了事的學生,站在教導主任面前,手足無措。明淮凝視著她,“看來,是你不想跟我復婚啊?!薄拔?.....”江柚現在解釋起來都顯得有些無力,毫無信譽?!巴δ苣偷?,敢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跑別的男人家里去。江柚,你最近吃了什么,膽子變得這么大?”男人黑著臉教訓她,聽得出來他的怒意,還有他的擔心。天知道他從閆闕那里得知她還沒有放棄接近楊澤新,甚至還去了楊澤新家里的時候,他心里有多慌。他要不是腿腳不便,他一定沖到楊澤新家里把她帶回家里狠狠打一頓。不聽話的人,打一頓就乖了。江柚低下了頭,“不會了?!薄敖?,你別讓我給你收尸!”明淮說了一句重話。江柚眼眶發(fā)熱,鼻子的酸楚一下子就涌了上來,胸口也繃得緊緊的,很難受。她知道他是在擔心她,說這些話無非是在表達憤怒和擔憂,可就是忍不住的覺得委屈,難受。見她不說話,明淮動了一下輪椅,來到她面前,正好看到有一滴淚掉下來了。明淮蹙眉,“現在知道哭了?”江柚死死地咬著嘴唇,強忍著情緒,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大?!澳阋詾檫@件事那么好做嗎?不是光憑著一腔熱血就能夠把那些人繩之以法的。證據之所以叫證據,就是很難的存在。不是你去他家里翻翻找找,就能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