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覺到姜若初的手臂將他的腰身緊緊圈住,貼在他胸膛前的那一片柔軟簡直要將他燙傷。時昱辭突然覺得嗓子發(fā)干。他沒有動作,可姜若初微仰起頭,輕輕的吻在了他的唇角上?!澳憬裉旌闷婀帧瓡r昱辭,你好像不認(rèn)識我了。”時昱辭喉嚨滾動:“我只是……好像做了個夢。但我想不起來夢的內(nèi)容了?!苯舫踺p笑了一聲:“既然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,我在你身邊,這還不夠嗎?”夠了,足夠了。時昱辭抿了抿唇,沉默半晌,卻是突然問:“沐希,跟我在一起……你幸福嗎?”姜若初怔了下,側(cè)過眸看他,忽而燦爛一笑:“當(dāng)然,你對我很好。不過你怎么突然這樣問?是我看起來很難過嗎?”時昱辭卻沒有回答。他在黑暗里極力描摹著她的模樣,在心里想:幸福就好。哪怕這一切都是假的,但在假的幻境里,她也覺得和他在一起很幸福,那就足夠了。就在時昱辭這樣想的同時,他身上姜若初傳來的觸感開始慢慢減淡消失。周遭也跟著一點點隱入徹底的黑暗。一切都在離時昱辭遠(yuǎn)去。但他沒有掙扎,只是覺得遺憾——遺憾這夢境實在太過短暫。下一次,他什么時候才能見到這樣鮮活的姜若初?“薄總?薄總!”一道聲音像是劃開黑暗的一把刀,刺眼的光從拿到縫隙里投射進(jìn)來,刺痛時昱辭的眼。他下意識閉上眼。再睜開時,入目是煞白的天花板,鼻腔里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。時昱辭手上扎著針,不知道正在輸什么液,而他感覺嗓子像被撐開一樣難受。第30章時昱辭頭疼欲裂,發(fā)不出一個音節(jié)。但不用他說話,守在一邊的秦曄看見他醒了,立馬倒了杯溫水,然后插好吸管湊了過來?!氨】偅蚜?,先喝點水吧?”時昱辭微皺起眉,掃視了一眼自己的情況。秦曄立馬說:“您喝了太多酒,我去找您時您已經(jīng)暈倒了,我就立刻把您送到了醫(yī)院,醫(yī)生說您喝到胃出血,所以做了手術(shù)。”“您這一個月都得在醫(yī)院養(yǎng)著了,三餐只能吃流食?!睍r昱辭頓住,這才慢慢想起暈厥前的記憶。在姜若初說完最后一句話后,那DV里的視頻進(jìn)度條才真正走到盡頭。他以前看的時候,沒有注意過這個進(jìn)度條,并且因為后面都是黑屏,他才以為什么都沒有。那是他第一次知道,原來姜若初還給他單獨留了一段話。原來她,不完全是凌少聞?wù)f的那樣,一句話都不想再和他說??伤f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尖銳的刀刃刺進(jìn)他的心臟。什么白頭偕老,什么真心的祝福,什么如果還有下輩子,什么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