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還在大喜日子來侯府咄咄逼人,怕是不像樣罷?大嫂子,你怎能這樣說梨兒!”祝夫人含著淚,氣憤不已。
每年年節(jié)來慶賀,總要聽一番奚落。
今年尤甚,如此詆毀人。
“四妹妹,我還沒說你呢?!?/p>
祝大夫人一臉大義凜然,“你庶女出身,依著侯府才嫁給了四妹夫做官宦人家的妻,如今是覺著腰桿子硬了嗎?云梨丫頭成如今這副模樣,還不是你慣出來的?!?/p>
這話說得難聽,滿堂坐了侯府的內(nèi)外親戚,不由面面相覷起來,有的皺眉,有的卻是幸災(zāi)樂禍起來。
“大嫂子,你……”祝夫人臉色慘白又凄苦,心中無限委屈,卻如何都開不了口。
她不是沒想反抗,可端看在場這么多所謂的親戚,在這種時候從來沒人替她說上一句話。
世態(tài)炎涼,不過如此。
祝青影氣急想出聲,祝晚梨一把拉住她,抬眼看向上頭那幾個享受慣了阿諛諂媚的人。
“我娘親自嫁入祝府,從來賢德良善,相夫教子,沒有不足之處。
年關(guān)、節(jié)慶,即便驟雨大雪也從未斷過來侯府問安賀歲,對長輩孝敬有加,外祖母訓(xùn)話,也從來不敢有反叛之言。
今日若非大舅母和表姐言辭相逼,奚落至此,母親也不會如此氣憤?!?/p>
她冷著眸子,“母親雖是侯府出身,如今卻已是祝家婦,今日回侯府賀歲,非但不能得禮遇,卻還要受這大舅母的訓(xùn)誡。
雖說長嫂如母,可如今外祖母還在,竟不知何時侯府是大舅母當(dāng)家作主了,要勞煩大舅母來訓(xùn)誡晚輩?!?/p>
此話一出,果然就見祝老夫人冷了臉。
祝大夫人心里一虛,忙瞪她,“小丫頭片子胡說什么呢!”末了,又急忙要解釋,“我不過是看你不成體統(tǒng)……行了!”老夫人不悅地打斷她,看向祝晚梨,微瞇著眼,“小小年紀(jì),倒是伶牙俐齒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