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氏沒料到回旋鏢來得這般快,當即瞬間怒火中燒,跺腳怒斥:“長輩說話,哪有你這個小娼婦插嘴的份!”
許櫻桃聞言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你也配叫做長輩?
誰家長輩會無端羞辱謾罵妯娌和晚輩?
誠然我家欠錢理虧,可我們又沒說不還,再者,你張口閉口就讓我娘將我賣了,我還得敬著你不成?”
姜氏聽得瞠目結舌,再次被大兒媳利索的嘴皮子深深震撼。
陳氏則氣得臉色鐵青。
她自打嫁進這南溪村,可謂是罵遍村中無敵手。
可這一回,她硬生生被個黃毛丫頭氣得一口氣堵在胸口,上不去也下不來。
正當她狠啐一口準備再戰(zhàn)三百回合,就聽自家男人在屋內(nèi)低喝一聲:“鬧啥子鬧?
還嫌不夠丟人?!”
陳氏臉色變了變,朝兩人翻了個大白眼,一甩屁股進了屋。
姜氏嘆了口氣:“也不必記恨你大伯娘,都不容易,說到底,是咱家的不是。”
借的錢一日未還,他們就是理虧的一方。
許櫻桃沒吱聲,道理她都懂。
倉廩實才能知禮節(jié),在他們這個窮鄉(xiāng)僻壤,村民為了一文錢都能大打出手,何況那還是二百文。
謝家兩房之間的過節(jié),她并不在意,但日后陳氏若再敢當著她大放厥詞,她也絕不會忍氣吞聲。
這話自不必同姜氏說。
婆媳二人走后,陳氏一進屋就變了臉。
先前囂張刻薄的氣焰頓消,眨眼就紅了眼圈。
“謝大牛你個沒良心的,我為了咱家討債還討出錯處了?”
陳氏拔高音量,“當初說了別借你非借,如今老二的彩禮還差一大截,老三也快到了相看的年紀,幺兒想吃口麥芽糖我都舍不得買,我怎么就那么命苦,找了你這么個敗家男人……”謝大牛這些年聽自家婆娘的嘮叨,耳朵都快聽出了繭子,早己從最初的內(nèi)疚,轉(zhuǎn)變成了如今的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