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個肚圓。
明明都是野菜,可經(jīng)由她手做出來的,滋味格外鮮美,姜氏忍不住問她訣竅。
許櫻桃也不私藏,將不同野菜的處理方法盡數(shù)告知,聽得姜氏眼神越來越亮,好似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。
“你還懂這些?”
許櫻桃面不改色:“都是從前爹娘教的?!?/p>
反正也死無對證。
姜氏一怔,對于素未謀面的親家,她沒有半分了解,更是無從打聽。
但對于大兒媳從前在兄嫂手底下討生活的慘況,她多少也有所耳聞。
嘆了口氣,她眼露幾分心疼道:“嫁到我們家,委屈你了。”
雖然自己不是苛待兒媳的惡婆婆,但這嫁來不到半月就守寡,平時只能勉強果腹的日子,也著實讓人看不到希望。
若不是親家公親家母去得早,這么好的姑娘,又豈能嫁到她家來。
許櫻桃只是笑,卻不接話。
因著買不起燈油,天一黑,謝家就得早早洗漱入睡。
房間有限,原身未嫁過來之前,公婆帶著謝梨睡一間,謝家兩兄弟睡一間。
原身嫁過來后,公婆便又在自己那間給小兒子支了張小床,單獨給長子長媳騰出了一間。
如今原身丈夫己不在了,許櫻桃獨占一間實在不好意思,便提議讓謝柏來睡這間,她去和姜氏母女?dāng)D擠。
誰知剛一開口,謝柏便面露幾分抗拒,看那模樣,絕對不是出于禮貌謙讓。
許櫻桃:?
幾個意思?
還是姜氏給她解了惑。
“這孩子打小怕黑,不敢一個人睡?!?/p>
許櫻桃:“……”臭小子你先前威脅我那股氣勢去哪了?!
最終,依然是許櫻桃單獨睡一間,娘仨繼續(xù)保持現(xiàn)狀。
許櫻桃躺在床板上,望著透進月光的破爛屋頂,心下惆悵萬分。
連她自己都不清楚,究竟是為謝柏十二歲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