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先鬧的,讓給你始亂終棄,讓你以貌取人,讓你跟我分手......”
“先不分了,等我把這批麻辣小甲魚賣出去,再分手吧?!八室獠扇×吮容^消極的方式對抗。
“行,那機器設備就先放在你們公社一段時間,用愛惜一點,要是用壞了,要賠錢的。”
張秋陽冷哼一聲:“等我以后有錢了,我自己買新的機械,你那點破銅爛鐵我才不稀罕呢?!?/p>
蔣昭的眼神比她還冷,還帶著輕蔑:“那你可要好好努力了,爭取有朝一日比我還有錢?!?/p>
張秋陽感覺自己被侮辱了,翻了一個大白眼:“就你這么出爾反爾,小氣吧啦的男人活該一輩子打光棍。“
“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,當然要花在刀刃上。
“你別跟我解釋這么多,我總算知道了你之前相親那么多次,為什么一次都不成功了,就算你想捉只麻雀,也要在地上撒幾粒谷子,你倒好,明擺著想空手套白狼?!?/p>
“你是跟我回去養(yǎng)殖場,還是回你們公社?”
張秋陽這會還在氣頭上,想都沒想:“回我們公社,我現(xiàn)在看到你就煩。
“我勸你注意一下你的態(tài)度,要不然我明天還去搬機器,你自己看著辦吧。
“老娘不伺候了,隨你便?!睆埱镪柕哪托囊呀?jīng)耗盡,開著拖拉機就往回走。
“滾開,你以為我不敢從你身上碾過去是不是?!?/p>
“下來,咱們不鬧了,回家睡覺吧?!?/p>
張秋陽剛吃過虧,才不會輕易上當:“你自己睡吧,我要回我自己家?!?/p>
蔣昭的大長腿一邁,輕而易舉地坐到了張秋陽旁邊,挽著她的胳膊:“那婦唱夫隨,你去哪里我就跟著去?!?/p>
“你省省吧,我們公社里的廟小,容不下你這尊大佛。”
“容得下,容得下,閣樓的彈簧床不也挺小的,還是能擠下咱們兩個......”
“不要臉?!?/p>
“別生氣了,我剛剛說的都是氣話,咱們以后好好過日子吧?!?/p>
張秋陽故作嫌棄地甩開他的熊掌一般的大黑手:“你這么黑離我遠一點,別掉色,把我也染黑。
他微微側身抱住她,唇角緩緩拉開一個戲謔的弧度:“不會掉色的,我又不是黑色牛仔褲,再說了剛剛磨蹭那么久,你還是白里透紅。“
“磨蹭”這個詞本來就很耐人尋味,更何況還是被男人用這種流里流氣的調調講出來。
“你怎么這么流氓!
張秋陽無語望蒼天,她上輩子活得辛苦,死得憋屈,好不容易重生了,也替自己報仇雪恨了,可又惹上了一個最大的流氓。
“對自己媳婦耍流氓,那叫情調,叫情趣,你配合一點好不好,怎么一副吃了狗屎的表情。
女人很耿直地回應:“你就是狗,你說的話就是狗屎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