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程莞來到丫頭房,帶了凍傷藥膏,貼心地為春兒的膝蓋抹藥。
春兒畢竟年齡還小,立刻哭了出來。
“主子,我不是故意的?!彼桶偷?。程莞低著頭,卻不吭聲,安靜的抹完藥。
抹完后,望著窗外柳條的皚皚白雪,嘆道,“春兒,這樣的事,以后怕不會少,你害怕嗎?”
春兒不明白,搖了搖頭。
“你和我,都是這府里的新人,沒有根基,隨時可能會說錯話,讓錯事,緊接著就是不可預(yù)知的懲罰。你若害怕,我可以盡量和侯爺請求,放你出府?!背梯傅难凵裾鎿?。
春兒擦擦眼淚,“主子,我不走,您是這府里第一個對我好的人,我一輩子跟著您?!?/p>
程莞雙手緊握著春兒,片刻,又為她擦拭眼淚。
“春兒,以后我定盡全力護(hù)你,只求在這府里有個伴。”
春兒起身意欲跪下,被程莞攔下,囑咐她好好休息,今日不必到主屋伺侯。
程莞站在廊下,搓著通紅的小手,看著愈來愈大的雪花紛紛落下。王媽媽的聲音傳來,“主子快進(jìn)屋吧,這雪越來越大了呢?!?/p>
程莞被凍的臉頰泛紅,向兩只手吹著哈氣,俏皮一笑。
“很久沒有這么大的桃花雪了,我想看會兒。”
“行,老奴給您再拿件斗篷?!蓖鯆寢尨掖疫M(jìn)屋。
程莞披好斗篷,忽然生了玩雪的想法。她便一個人走入雪中,仰起臉來,伸出粉嫩的舌尖,雪花落在上面,涼涼的。她連忙縮回舌頭,伸出手,掌心一會兒便盡是水珠。
她蹲下身來,使勁圓了一個雪球,彎著腰,不停地滾動那個雪球,越滾越大,越滾越大。小手凍的通紅,她卻覺得心中熱烈,只要自已努力,相信未來一定是美好的。
她細(xì)心整理雪球,斗篷上落了厚厚的一層雪,遠(yuǎn)遠(yuǎn)地看,小小的背影,身處在一片白茫茫中。
宴凌云過來時,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,他輕喝一聲,“怎么不給你們主子遮個傘?”
王媽媽立刻跪下。
程莞轉(zhuǎn)過頭來,粉唇輕啟:“侯爺,不必責(zé)怪她們,是我想玩雪呢?!闭f罷,她將手中的雪攥成一團(tuán),直接扔到宴凌云的面前。
誰知,宴凌云從小習(xí)武,直接伸手接住,笑意記記。
程莞故意嘟起嘴吧,“不好玩,侯爺會武藝?!?/p>
宴凌云哈哈大笑,大步過來,抱她入懷,“難道你還想通我打雪仗嗎?”
“對呀!”說著,緊咬雙唇,顯得格外惹人戀愛。
宴凌云心下一緊,托著她的后頸,吻上了她的唇?!斑怼背梯赣昧ν扑麉s不肯松開。她靈機(jī)一動,將手里的小雪球,塞進(jìn)他的衣領(lǐng)。
宴凌云立刻松開,“咯咯咯……”程莞看著宴凌云低頭清雪的樣子,笑彎了腰。
還沒站直,忽然雙腳騰空,宴凌云打橫抱著她,往屋內(nèi)走去。
“小壞蛋!”
宴凌云雙手一揮,屋門緊閉,粉帳落下。
“云哥哥,天還沒黑?!?/p>
宴凌云直接吻上,堵上了她。
“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