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山匪被當時還是窮小子的段白玉所救,二人從此相交,偶有書信往來,但都極其隱蔽,旁人不知。
是夜,段之瑤扮成送菜小廝往王府送菜,趁夜色隱藏身影,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來到了知府吳大人的書房外,見書房燈還亮著,略微思索了一番。
“王大人,杭州林之楠有要事相商?!?/p>
王大人聽得這話,連忙起身開門,關(guān)門時還謹慎的向西周看了看。
“之楠不是出事了嗎?
你是何人?
怎么出現(xiàn)在我的府???”
吳永章審視著段之瑤,目光帶著警惕。
段之瑤心知他是父親多年好友,也不打算瞞他。
只見她把頭上的束發(fā)帶拆開,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(fā)如瀑灑下。
“你到底是何人?
如何知道之楠?”
林之楠這個名字除了死去的段白玉和吳永章沒有第三個人知道,眼前的女子從何得知?
段之瑤淚水不住地往下掉,聲音哽咽:“伯父,我是段白玉的女兒段之瑤,只因父親發(fā)現(xiàn)杭州知府與倭寇勾結(jié),大婚當日父親趁機讓我逃了出來,這是父親拼死保護的杭州知府通倭的證據(jù)?!?/p>
吳永章接過那一沓沓證據(jù)仔細的查看起來,看完嘆氣道:“僅憑這點書信不能定杭州知府的罪,是我害了之楠啊?!?/p>
說罷,吳永章的臉上浮現(xiàn)出強烈悲痛的神情。
這一個多月以來,段之瑤都沒有哭,只記得逃婚當日父親的囑托:“瑤瑤,你把這幾封信交給揚州知府,瑤瑤你逃出去了就快走,不管發(fā)生任何情況都不要回來,記住,就算是爹死了也不要回來,快走?!?/p>
當日的囑托猶在,段之瑤就是借著這一信念來到了揚州,而今爹爹己經(jīng)枉死,證據(jù)有不能扳倒仇家,段之瑤心中悲憤難當,只恨不得自己能夠手刃仇人,看他們身首異處亦不能解心頭之恨。
只是現(xiàn)今無能為力的她只能把仇恨化作淚水,淚水似洪水決堤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