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可曾聽聞,咱們這漕運大幫河洛幫前些日子竟與那倭寇狹路相逢,折損了好些兄弟在其中?!?/p>
“聽聞是河洛幫白虎堂的貨。”
十天前,段之瑤毅然決然地拒絕了吳永璋的援手,踏出吳府的那一瞬,壓抑許久的悲痛如決堤的洪水般在周身蔓延開來,她全身戰(zhàn)栗著,淚水如決堤的洪流般奔涌而出。
她恨自己的天真,恨自己的無能,更恨那可惡的倭寇,恨那通倭的奸佞。
不知過了多久,她抬起頭,緊緊地握住了雙拳,在心底暗暗發(fā)誓,一定要救出父親,她要親眼目睹杭州知府人頭落地的那一天。
在那一天到來之前,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。
接下來的數(shù)日,段之瑤仿佛被冥冥之中的宿命牽引著,鬼使神差地登上了白虎堂壓貨的船只。
豈料,這艘船上竟然隱藏著倭寇的奸細,當貨船即將抵達溧陽時,奸細暗中與倭寇勾結,妄圖截船。
白虎堂的眾多兄弟雖浴血奮戰(zhàn),拼死抵抗,但仍損失慘重,最終也未能保住這一船的貨物。
此次負責壓船的乃是白虎堂堂主許盡風,段之瑤在倉皇逃命之際,陰差陽錯地救下了許盡風。
段之瑤:“我發(fā)誓,我絕無救他之意,我只是一心想要逃命罷了?!?/p>
被段之瑤無意間救下的許盡風,由于傷勢過重,至今仍昏迷不醒。
而河洛幫因奸細一事,在幫內掀起了一場驚濤駭浪般的大清洗。
段之瑤身份不明,且被發(fā)現(xiàn)女扮男裝,此刻正被帶往河洛幫的議事廳。
眾人對她皆心存疑慮,懷疑她是那藏匿在暗處的奸細。
議事廳內,段之瑤傷勢尚未痊愈,便被帶到了此處。
河洛幫的老幫主許黎,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岳,威嚴地端坐在主座之上。
他那老鷹般銳利的眼神,如同一束寒光,首勾勾地盯著段之瑤。
原本,尋找奸細這般事情,無需一幫之主親自出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