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所當(dāng)然的,他的另一邊坐著白芷芮。白芷芮將手按在他肩膀上,將嘴唇貼在他耳邊低語著什么,看表情像是很開心的樣子。夏蝶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,重新收回視線,對秦期期道:“這有什么好稀奇的?花錢哄小情人開心來了唄!”秦期期也朝著他們掃了一眼,又湊到她面前悄聲道:“蝶寶,你是不是該跟他打聲招呼?雖說和傅季文鬧掰了,但傅梵逍可是幫過你兩次呢?!毕牡€沒說什么,白芷芮撒嬌的聲音飄進(jìn)耳朵里,“梵逍,我不管!今晚你必須陪我去吃日料!就是咱們之前經(jīng)常去的那家,如果時間還早的話,再去看場電影,聽說有個言情劇好好看呢!”夏蝶不自覺地撇了撇嘴,“沒看到人家正和小情人打情罵俏呢,一打招呼不就破壞情調(diào)了嗎?”夏蝶覺得有這個渣男在,她看演奏會的好心情都完全被破壞了。她暗暗對自己說再不要往那邊多看一眼,可正著身子坐在那里,眼角的余光還是會不受控制地關(guān)注旁邊的動態(tài),直到她察覺到傅梵逍將臉轉(zhuǎn)向了她,而且并沒有接著轉(zhuǎn)回去。這讓她覺得很不自在,轉(zhuǎn)過頭去瞪向他,他果然正在看著她,臉上帶著道貌岸然的笑意。夏蝶不想理他,憤憤地轉(zhuǎn)回頭去,眼角的余光卻瞥見那男人居然將右手朝著她這邊伸了過來,作勢就要碰到她的臉蛋。眾目睽睽之下,這男人就這么不懂得收斂嗎?夏蝶惱火不已,朝著他伸過來的手便要推開,哪知他將手一抬,使得她揮過去的手落了空。而就在此時,夏蝶的另一邊也有只手伸了過來,很熱忱地在距離她的臉十公分的位置和傅梵逍伸過去的手握在一起。“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傅少,幸會幸會!”相較于男人的熱忱,傅梵逍是淡然的,他微微揚(yáng)唇,“能在這里遇上鄭總,真的很巧。”被稱作鄭總的男人朝著白芷芮的方向極其客氣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對傅梵逍道:“我是陪太太來的,一抬頭看到傅少過來打聲招呼,就不影響兩位了?!蹦腥苏f著點(diǎn)頭哈腰地退回去,夏蝶的面前頓時又恢復(fù)了平靜。只可惜,她卻再也淡定不下來,想想自己剛才自作多情的樣子,她恨不能馬上找個地縫鉆進(jìn)去。她自己坐在那里,一張粉臉漲成了豬肝色。秦期期并沒有注意到她剛才社死的一幕,不經(jīng)意地轉(zhuǎn)頭看她一眼,驚訝,“蝶寶,你怎么了?臉這么紅?”夏蝶尷尬地拿手搓了搓臉,“大概是……這里面有點(diǎn)兒熱吧?!备佃箦锌恐伪衬抗獬胺?,眼角的余光掃到旁邊小女人那窘迫的表情,唇角微微揚(yáng)起。演奏會在夏蝶的窘迫中開始,身著拖地長裙的女主持人落落大方的走上臺,有請今天的主角紀(jì)允之出場,女主持人的話音未落,現(xiàn)場便響起熱烈的掌聲。萬眾矚目中,身著黑色燕尾服的紀(jì)允之手持小提琴緩步上臺,步履從容間,將他與生俱來的優(yōu)雅體現(xiàn)到淋漓盡致,整個舞臺的主打燈落在他的身上,仿佛披上一層金色的紗,他英俊深邃的五官在燈光的映襯下更加立體,更加迷人。他走到舞臺中央,朝著眾人深鞠一躬后起身,目光淡然掠過全場,最后落在夏蝶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