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蝶氣極,伸手去推他那很快就要壓上來的唇,“憑什么?”傅梵逍像是故意氣她,抓住她的手腕拿嘴唇含住她的耳珠,一口熱氣灼得她臉紅心熱,“就憑我不打算讓你走?!毖粤T,掃一眼她因為羞惱而泛紅的臉蛋,退出車外的同時帶上車門。等夏蝶掙扎著坐起來的時候車子已經(jīng)上了鎖,知道下不了車,她也不白費力氣了,想到剛才又差一點經(jīng)不住他的誘惑,暗自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。同時,又想起他之前在演奏會現(xiàn)場和白芷芮耳鬢廝磨的樣子,便覺得莫名的煩躁,說話也不自覺地夾槍帶棒起來,“怎么?跟白芷芮待膩了,又找我換口味來了?她是滿足不了你嗎?”她說著轉(zhuǎn)頭看向他,正色,“傅梵逍,我是你身上的一件衣服嗎?想脫就脫,想穿就穿?”正在垂眸扣安全帶的傅梵逍聽了這話抬眸看她的眼睛,微微鎖了鎖眉,剛要說什么,夏蝶已經(jīng)別開視線望著前方,似是對他,又像是對她自己:“也許你是對的,像我們這種關(guān)系,可不就是這樣嗎?有需要就睡一晚,沒需要就各自安好,就好像是花錢買來的衣服,想穿的時候穿,不想穿了就放到衣櫥里備用,到最后不喜歡了就直接丟掉?!彼f到這里覺得有些作踐自己了,便又故意道:“其實,你把我當(dāng)衣服,我對你又何嘗不是?在我眼里,你也不過是件能夠御寒的外套罷了,說到底,咱倆兩個之間,不就是各取所需、互相利用嗎?”“各取所需、相互利用?!备佃箦衅奋脑?,看她的眼神漸漸變得深不可測,慢慢的,有絲寒意在他的眼底涌動。車廂里的氣氛在不自覺間繃緊。夏蝶咬了咬嘴唇,“看你現(xiàn)在這樣子應(yīng)該是對我沒有那方面的興趣了,倒不如讓我……”“回去”兩個字還卡在喉嚨里,他的嘴唇已經(jīng)猝不及防就壓了過來,夏蝶沒有防備,整個身子被他猛地緊壓在座椅靠背上,他如席卷殘云般攻陷著她的口腔,讓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。他近乎掠奪式地吻著她,沒有柔情和體貼,有的只是報復(fù)性的懲罰。也難怪,像他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,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那種踐踏?活了快三十年,大概沒有哪個女人敢不知死活地說他是她的一件衣服吧?夏蝶推了幾次沒推開,索性也報復(fù)式地回吻,直到他舌尖的血腥味兒在她的口腔中暈染開來。傅梵逍最終還是松開了她,冷著臉一腳油門,將車子開得飛快。夏蝶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兒,但也知道問不出什么,索性沒出聲,直到車子飛快地駛出了市區(qū)上了高速?!案佃箦?,你想干嘛?”夏蝶終于忍不住開口。不出意外地,他沒回應(yīng),只是目不轉(zhuǎn)睛地盯著前方,將車子開得飛快。天色已經(jīng)漸漸黑了下來,車窗外的路燈隨著車子的飛馳不斷地在他側(cè)臉上變換著斑駁的影子。沒過多久,夏蝶就發(fā)現(xiàn)他們已經(jīng)出了桐州,并且又很快過了臨市。傅梵逍一句話也不說,夏蝶望著窗外沉寂的夜色,困意悄然侵襲上來,她打了個呵欠,認(rèn)命地閉上了眼睛。管他呢!他愛去哪兒就去哪兒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