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傍晚的時候,傅霽齡果然用一個陌生號碼給傅梵逍打來了電話,傅梵逍提出面談,他同意了。
地方是傅霽齡選的。
是一間正常營業(yè)的酒吧。
夜色漸濃,正是紅男綠女放浪形駭?shù)臅r候。
傅梵逍走進包廂,傅霽齡正靠著窗戶抽煙,黑色的皮夾克搭黑色的休閑褲,就連腳上的鞋子也是黑色的,很輕易地就能隱匿在夜色中。
看到傅梵逍走進,他掀起眼皮,習(xí)慣性地在他身后掃了一眼。
傅梵逍回手關(guān)門。
傅霽齡拿掉嘴里的煙,開門見山,“小蝶同意了嗎?”
“回答你之前,我還是那個問題,你拿什么保證小蝶的安全?”傅梵逍走到他面前,與他四目相對,“除了你自己的性命之外?!?/p>
傅霽齡迎著他的目光,眼底沒有任何猶疑,“我說過的,我有七成把握?!?/p>
“我也說過了,七成不夠?!备佃箦械?,“更何況,到底能不能真的達到你所說的七成還是未知。”
傅霽齡眸色一寒,“哪怕只有一成,我也一定要試一試?!?/p>
“若是失敗了呢?讓小蝶跟著你一起喪命?”
“你明知道小蝶的身體等不了!”
“那我也絕對不能輕易讓她去冒這個險!”傅梵逍正色看著他,“雖然我和小蝶還未去民政局辦手續(xù),但在我心里,她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,作為丈夫,我必須為她的生命安全負(fù)責(zé)任,阿齡,以你目前的情況來看,還不足以讓我答應(yīng)你的要求?!?/p>
傅霽齡一把抓住傅梵逍的衣領(lǐng),眼底浮現(xiàn)戾氣,“你什么意思?!什么都不管,什么都不做,看著她的生命一天一天消逝,就是你所謂的責(zé)任?!傅梵逍,你他媽就是個道貌岸然的懦夫!”
“我沒說什么都不做?!备佃箦械那榫w始終保持著平靜,“你答應(yīng)我兩個條件,我就讓小蝶過去。”
傅霽齡瞇起寒眸,“什么條件?”
傅梵逍垂眸看一眼他抓在衣領(lǐng)上的手。
傅霽齡冷睨他一眼,松開手,“說吧?!?/p>
“第一,我要和她一起過去?!?/p>
傅霽齡沉吟數(shù)秒,“可以,第二呢?”
“我?guī)Я藗€朋友過來,他想跟你談點事情?!?/p>
“誰?”傅霽齡的臉色驟然一變。
“你認(rèn)識的,謝敬羽?!?/p>
“你算計我?”傅霽齡下意識將手伸進褲兜里。
傅梵逍猜出里面裝的是什么,“阿齡,拋開咱們之間的血緣不談,就算是為了小蝶,我也不可能害你。敬羽過來是為了跟你談合作,若是能借住警方的力量一舉殲滅白羽會,不管是對你還是對小蝶,都是有利的?!?/p>
“我憑什么信他?”
他話音剛落,包廂的門被推開,謝敬羽抬腳走了進來,回首關(guān)門的瞬間,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。
謝敬羽順勢將雙手舉過頭頂,“我身上沒帶任何武器,不信你可以搜一下?!?/p>
傅梵逍沉聲,“阿齡,別沖動!”
傅霽齡目光冷寒,“想談合作,先讓我看到你的誠意?!?/p>
謝敬羽:“你想讓我怎么做?”
傅霽齡伸手從皮夾克的內(nèi)兜里掏了煙盒出來敲了一根丟給他,“抽完這根煙咱們再談?!?/p>
傅梵逍斂眉。
謝敬羽垂眸打量著手里的香煙,“什么?”
傅霽齡邪魅一笑,“我用來續(xù)命的東西,你猜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