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。
為服喪期,今日穿的是輕便的麻衣喪服,發(fā)髻也是簡(jiǎn)單的挽起,兩鬢的青絲被風(fēng)緩緩吹起糊在了江憶眠的小臉上。
剛跑了兩步,一把簡(jiǎn)易土質(zhì)shouqiang便頂在了江憶眠頭上。
“江小姐,要去哪啊?!?/p>
陰惻惻的聲音從身后響起,江憶眠不敢亂動(dòng),瘦弱的身軀微微顫抖著。
她控制不住,多年前的記憶再次涌上腦海,耳朵嗡鳴,她又感覺到一陣暈眩。
一身黑衣的人舉著shouqiang,槍口正對(duì)著江憶眠的腦袋。
“江小姐,我們并不想傷害你,只要你跟我們走一趟,等你父親付了贖金,我們自然會(huì)放你回去?!?/p>
江憶眠心中一片寒涼,果不其然,這些人是綁匪。
又來了。
江家家大業(yè)大,生意紅遍江南,江家大小姐江憶眠的人頭,一顆便抵萬金。
這些年大大小小的bangjia她歷經(jīng)過十幾次,今日來江家后山,想著是本家地盤便沒有帶隨行侍從,沒想到就這樣被人鉆了空子。
現(xiàn)在就她一個(gè)人,她該怎么辦。
江憶眠心跳如雷,她努力控制著自己顫栗的身體,咽了口水。
“你們想要多少錢?!?/p>
聲音柔柔弱弱,不難聽出其中刻意壓制的顫抖的聲線。
那人收了槍。
下一秒,江憶眠猛地被帕子捂住嘴,意識(shí)模糊之間她恍惚聽到。
“那就要看你那有本事的爹肯給多少了……”視線漆黑,江憶眠徹底失去了意識(shí)。
一方素帕悄無聲息地飄落在地,被那幾人凌亂地碾了幾腳,與黃土融為一體,無人在意。
祠堂門口,靈溪悠悠轉(zhuǎn)醒,腦袋還有些懵。
她怎么看不清東西了?
下一秒,她騰地扯下臉上粘著的紙張,慌忙辨讀著。
“三日之后,西灣鎮(zhèn)口向東西十里,黃金三千?!?/p>
靈溪邊看邊往祠堂里跑,“不好了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