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瀾城聽聞此噩耗,整個背脊都塌陷了般,瞬間佝僂不少。燕奇瑞為他出謀劃策:“瀾城,你媽媽故意傷害罪,那可是要坐牢的。她如果坐牢,對你的前途影響可大了。依我看,你趕緊去求你爸,求受害者們,讓他們出示諒解書,興許法院就能私下調(diào)解矛盾,這是最優(yōu)的選擇?!鳖櫈懗堑故乔逍堰^來,他感激的朝燕奇瑞點點頭,然后轉(zhuǎn)身就極速跑去。醫(yī)院。顧瀾城多方打聽,才知道所有受傷的人都被送到了帝都整形醫(yī)院。這家醫(yī)院距離顧家別墅近,而且他們治療各種傷情的技術(shù)也是國內(nèi)首屈一指。顧瀾城以探望父親的名義,向前臺打聽到顧父的病房。然后他馬不停蹄的趕到顧父的病房。病房里,顧父全身穿著一根褲衩。裸在外面的肌膚大多數(shù)都是血肉模糊的燒傷。顧父表情痛苦,雖然咬著牙關(guān),卻還是時不時的呻吟著。“哎喲?!鳖櫈懗钦驹陂T口,看到父親的狼狽,他怔了怔?!澳銇碜鍪裁??”顧父發(fā)現(xiàn)了顧瀾城,他沒好氣的質(zhì)問道。顧瀾城緩緩走到顧父面前,就好像一個外交官,不帶任何感情的,公事公辦的樣子,和顧父談判道:“我希望你能出具諒解書,讓我媽媽免除牢獄之災(zāi)?!鳖櫢冈跉忸^上,怒吼一聲:“不可能。她就是個瘋子,神經(jīng)病,如果不把她送進(jìn)去,指不定下次她又發(fā)什么瘋?!鳖櫢柑峒扒捌?,語態(tài)度十分惡劣,全然看不到他對前妻殘存的愛意。顧瀾城拳頭捏緊,指骨咔咔咔的響。顧父將他的恨意盡收眼底,他面露怯色。再開口,語氣緩和,卻沖刺著無奈:“瀾城,你不能只考慮你媽媽,你還得考慮爸爸的安全啊。你媽媽現(xiàn)在恨我入骨,如果我把她救出來,她不僅不會對我感恩戴德,只會恩將仇報......”他牽強附會的扯著借口。顧瀾城看到如此絕情的顧父,心里對父親那點天然的敬意蕩然無存。余下的,只有憎惡和鄙視?!叭绻悴慌浜衔?,那就別怪我當(dāng)兒子的不念舊情。我想以我在顧氏多年的根基,如果做出什么對顧氏不利的事情,也是你逼我的?!鳖櫢复舸舻耐?,似乎沒想到自己會被親兒子要挾:“你要做什么?”他沒好氣的質(zhì)問道。顧瀾城道:“爸爸一向最在乎顧氏的前景,如果我把你偷稅漏稅的證據(jù)甩給媒體,你猜顧氏的股市會不會動蕩?”顧父從沒有想過有天會和自己的親兒子為敵,他氣極反笑:“你要跟我作對?顧瀾城,看來這些年我讓你獨當(dāng)一面,你就滋生出許多盲目自信,是什么讓你認(rèn)為你能斗得過我?”顧瀾城俊臉皸裂:“你這是和我宣戰(zhàn)了嗎?”顧父道:“我會讓你明白,沒有我這個金主爸爸捧你,顧瀾城你啥都不是?!鳖櫈懗怯X得屈辱......“你真是卑鄙無恥。我媽媽遇到你真是她的悲哀。”顧父勾唇冷笑:“哼,就你媽媽生了你這個喪盡天良的人渣來看,我遇到她才是悲哀?!鳖櫈懗峭渍痤潱挥H生父親羞辱,他感到無比——心痛?!澳懔R我人渣?罵我喪盡天良?”顧瀾城嘴唇顫抖。他始終不愿意相信,他親爸爸會用這么惡毒的字眼戳他的肺管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