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會廳內(nèi)一片混亂。
牟錦只覺得眼前一黑,險(xiǎn)些站立不穩(wěn)。
她怎么也沒想到,王氏竟然會在這種場合,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,揭露她的身世!
她努力保持著鎮(zhèn)定,深吸一口氣,冷冷地看著王氏,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夫人,飯可以亂吃,話可不能亂說。
你可有證據(jù)?”
王氏冷笑一聲,從袖中掏出一封信,高高舉起:“這是亡夫留下的親筆信,上面寫得清清楚楚!”
信紙?jiān)诳罩酗h蕩,仿佛一把利刃,狠狠地刺痛了牟錦的心。
宴會廳內(nèi)一片寂靜,所有人都屏住呼吸,等待著王氏揭開這封信的秘密。
王氏展開信紙,假意抹了抹眼淚,哽咽道:“信上說,錦兒并非他的親生女兒,而是他在外……在外與一女子所生!
當(dāng)年那女子病重,將錦兒托付于他。
他可憐錦兒孤苦無依,便將她帶回了牟家?!?/p>
此言一出,人群頓時(shí)嘩然。
議論聲如潮水般涌來,像無數(shù)只無形的利箭射向牟錦。
一首沉默不語的妹妹牟珍,此刻終于找到了機(jī)會,掩嘴笑道:“我就說嘛,姐姐長得與我們一點(diǎn)也不像,原來是另有生父?。?/p>
只是不知,那位生父是何等人物,竟讓姐姐背負(fù)著私生女的身份,也要攀附我們牟家?”
牟珍的話尖酸刻薄,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牟錦的臉上,讓她無處躲藏。
賓客們的目光更加肆無忌憚,充滿了鄙夷和嘲諷,仿佛她是什么骯臟的東西,令人作嘔。
春桃和冬雪見狀,再也按捺不住,齊齊上前一步,將牟錦護(hù)在身后。
春桃怒目圓睜,指著王氏的鼻子罵道:“你這毒婦!
老爺尸骨未寒,你就如此污蔑他的孩子,就不怕他晚上來找你算賬嗎?”
冬雪則冷靜得多,她對著眾人盈盈一拜,不卑不亢地說道:“各位有所不知,我家小姐自幼便在牟家長大,老爺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