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嶼匆匆離開了暮色。
夜風侵襲,席卷花香,撲面而來。
包廂內的顧宴書看著關上的門,百無聊賴地起身,垂眸掃了一眼沙發(fā)上橫七豎八的幾個omega和江夏晚。
“把江夏晚送回江家去?!?/p>
“還有那個排名第三陸家,明天就不必存在了。”
竟然敢覬覦他的寶貝兒,差點還被那個陸家什么少碰到了胳膊,肯定就是因為他,自己本該得到的獎勵也泡了湯。
顧宴書利落地掛斷電話后,也離開了喧鬧的酒吧。
江城的夏,雨水比較多,霧蒙蒙的天雨絲朦朧綿長,并不洶涌卻輕易能夠浸濕整個世界。
清晨天色因為細雨蒙上一層憂郁的晦暗,虞嶼單手覆著額頭,微微發(fā)沉的腦海里閃過無數個片段。
他忘了帶傘。
習慣性地換好衣服下樓,推門就被無孔不入的潮濕雨絲淹沒,站在這場無盡的仿佛永遠不會停下的雨里,有種任何情緒都將變得渺小微茫的錯覺。
他停了一下,突然不知道該不該往外走。
反正都感冒了,干脆請假算了。
“虞哥。”
斜風夾著雨,沾染了清冽的氣息,意外拂過耳畔。
虞嶼側頭,就看到了門廊下居然等著一道身影。
“你睡過頭了嗎?
今天開學測試,那個教授的科目要是缺席掛科,會延畢?!?/p>
“虞哥,你沒事吧?”
沈呈撐著傘,風雨瑟縮不寧,他身上依舊干凈整潔。
是哦,他得正常順利畢業(yè)才行,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請假。
他走過去,自然熟練地站在了沈呈的傘下,驀的矮了他一截。
沈呈是他的竹馬。
也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算得上是朋友的家伙,是他的同學,也就住在他宿舍的隔壁。
明明幼年時虞嶼比他高,不知怎么的高中時這家伙跟打了激素似兒的,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