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走過來。
……昨日,池耀在一間荒廢多年的廢棄教室醒來。
“又回來了嗎,呵。”
池耀睜開雙眼,漆黑的初始降生環(huán)境與他多年來的記憶如出一轍。
“都一百年了,這里怎么一點都沒變?”
看來MVP的獎勵算不上是什么好事呢?
池耀感到一陣無名的頭疼襲來,他揉了揉太陽穴和眉心,猝不及防的疼痛感讓他悶哼一聲。
記憶都回來了。
“又重新開始了嗎?
呵?!?/p>
“這里真是枯燥無味的囚牢呢?”
他扶著自己坐起身來,環(huán)顧西周,被十幾塊實心木板釘?shù)美卫蔚膬缮乳T,被各種報紙覆蓋住的窗戶,一切光源都被堵住了,這里晝夜難分。
座椅都被橫七豎八堆到靠外邊窗戶的墻角,空出一大塊地來。
池耀醒來,就躺在地板上,厚得有十幾厘米的塵土如同無盡深淵,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他吞噬,分解,融化,抹殺他存在過的所有痕跡。
生銹的工業(yè)金屬氣味和荒廢教室多年獨有的老舊木制材料氣息撲面而來。
實在難聞。
窗臺擺著的,無人照料的幾盆綠植,早己暗自腐爛得不成型,卻連腐爛都是孤獨的,這間教室與外界都徹底隔絕了,沒有任何生物能夠進(jìn)來。
腐爛的畫面,肉眼可見,能看到,清清楚楚,近在咫尺。
腐爛的聲音,仿佛都能聽到,腐爛的不只是無人照料的被拋棄的綠植,不只是木制材料,更是人心和人性,教室內(nèi)外,不過是一個同一個世界。
被包裹住的東西依舊屬于這個世界。
腐爛的氣息,縈繞在鼻孔間。
池耀站起身來,凌亂的頭發(fā),額頭沁著冷汗,猩紅的眼角,仿佛剛剛歷經(jīng)了一場巨大的磨難,盡管身體乏力,他勉強(qiáng)地站起身來,朝著教室后面的黑板報走去。
……過到半路,一道酥軟的女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