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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錢二十兩加主家賞的六十兩,一共收入了八十兩,抵得上平常百姓家一年的生活開銷了。
產(chǎn)婆是京城里有名的穩(wěn)婆了,她見付家給了比正常行情多一倍的銀子,卻沒說讓她來吃頓小姐的滿月酒,心下了然。
這是讓她閉嘴,不要隨意亂說話的意思。
于是她面上不顯,一副樂得拜佛的樣子,對著王媽一頓千恩萬謝,說付府就是氣派闊綽,賞銀都是別人家兩倍,然后才離開。
王媽見這產(chǎn)婆是個(gè)識相的,也就沒有再多敲打。
送走產(chǎn)婆后,王媽面色凝重的回到了付二夫人的春喜齋。
付二爺己經(jīng)走了,剛剛出生的小姐被奶媽抱到了二夫人隔壁的廂房開始喂奶了。
整個(gè)屋子里靜的落針可聞。
小丫頭石榴悄悄溜過來,低聲對王媽道:“夫人一向最倚重媽媽,媽媽快去勸勸吧,二爺剛才就看了小姐一眼,隔著門囑咐了夫人一句就走了,竟是連見都沒見夫人一面,現(xiàn)下夫人指不定怎么難過呢!”
王媽睨了石榴一眼,見她臉上的擔(dān)心不似作偽,這才掀簾子進(jìn)了付二夫人所在的內(nèi)室。
付二夫人這胎生的并不算艱難,她此刻己經(jīng)緩過來一些了,神志清醒的躺在床上,盯著帳頂看。
這床帳是她的嫁妝,用料考究,繡工精致,按照慣例,帳頂繡了百子千孫圖。
可現(xiàn)在,付二夫人覺得這幅圖仿佛就像在嘲弄她一樣。
王媽是付二夫人的奶媽,從小看著她長大,心里把她當(dāng)自己親閨女似的,見付二夫人如此神傷,眼圈一下就紅了。
她坐到床邊,握住付二夫人的手道:“小姐,您可千萬要想開啊!
別的不說,您還有剛出生的姐兒呢!
……”王媽還未說完,哽咽聲就再也控制不住了,她說不下去了。
付二夫人回握住她蒼老的手,臉上露出了一個(gè)虛弱的笑容道:“王媽媽,你不必?fù)?dān)心,我都明白的,只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