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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 她算個什么東西 (第1頁)

可如今,他最喜歡的是嫡姐身上的味道。

這一瞬間,我突然有些發(fā)笑。

可扶青的下一句話讓我如墜冰窖。

他說,“你如此卑賤的身份,為何總是毫無自知之明,有你這樣的母親,真叫我惡心。”

扶舟回來已是三日后。

我因傷口感染高燒不退,在倒水的時候險些摔倒。

他扶住了我,眼底是疲憊的不耐,“你好歹也是狐族公主,何時變得這么嬌氣,不過一道血口便要生要死。”

我怔怔愣住,心中的期待一點(diǎn)點(diǎn)冷卻。

他儼然已經(jīng)忘了,當(dāng)初他被入侵的魔族伏擊,重傷瀕死,是我斷了一尾凝了畢生靈力,才換回了他一條命。

至此,我成了一只只能維持人形的普通狐貍。

連族內(nèi)百歲孩童都能將我輕易重傷。

見我沉默不語,他嘆了口氣,“啊芙是你的長姐,我護(hù)著她也是為了你的體面?!?/p>

“她從小就被預(yù)言體內(nèi)有上古神獸九尾狐血脈,是青丘狐族的希望,不能有任何閃失?!?/p>

“我已經(jīng)娶了你,她和我只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?!?/p>

“你莫要再捻酸吃醋,東施效顰,學(xué)她柔弱,顯得做作?!?/p>

他從袖中掏出一支桃花簪,施舍般遞給我,“你的生辰禮,我沒有忘。”

話剛落音,白芙身邊的奴婢不顧禮節(jié)沖了進(jìn)來,“公子,我家公主心疾又發(fā)了,疼的厲害,您快過去看看吧?!?/p>

扶舟臉色大變,沒有留下任何話,將簪子隨手往我手中一塞,就迅速離開了。

沒有磨平的簪頭劃過我包扎過的傷口,瞬間氤透了紗布。

我盯著上面粗糙的桃花雕紋,想起白芙的梳妝臺上也有一支一模一樣的。

只是她的那支雕紋細(xì)致,邊角打磨的光滑又圓潤。

斷然不可能劃傷了手。

我將簪子放下,笑著笑著突然流出了淚。

一刻鐘后,扶青進(jìn)來了。

我甚至沒來得及說一個字。

他徑自拽過我的手腕,看著上面快要凝干的血跡,稚嫩的小手化出狐爪,五指并攏,面無表情扎進(jìn)了我的傷口。

尖銳的疼痛讓我眼前一黑。

殷紅的血一滴滴落進(jìn)瓷瓶里。

足足灌滿三瓶,他才抬頭看向我慘白的臉色,小臉嫌惡地皺起,“你裝什么裝,不過區(qū)區(qū)三瓶血,還能要了你的命!”

“芙姨比你可憐多了,被九尾狐神獸血脈沖撞導(dǎo)致心疾纏身,你如此下等骯臟的血對芙姨有用,應(yīng)該感恩戴德?!?/p>

曾幾何時,那些人嘲笑我出生黑狐,卑賤下等。

我的扶青會義無反顧護(hù)在我身前。

呲開還不夠鋒利的獠牙。

嚇退那些人。

他不允許任何人羞辱我下等,可如今,我卻成了他口中一口一個的下等骯臟。

多可笑。

他把白芙捧到天上,卻把我踩進(jìn)泥坑,還要叫我對她感恩戴德!

我沒有包扎傷口,跟隨著扶青的腳步,跌跌撞撞來到白芙的寢宮。

宮門掩映之中,我看到了扶舟坐在白芙的床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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