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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說家里原主和誰關(guān)系最親,肯定是年紀最小的陳知冬。
這些年陳知白委身藏書樓,陳知命神出鬼沒,就他們兩個整日無所事事,只能待在一起玩耍了。
也就是這兩年原主覺得自己是個大人了,才逐漸和小屁孩慢慢少了往來。
不過感情還在。
兩人打鬧了一陣,府上的老管家像個幽靈般竄出來,扯著干癟沙啞的嗓子說侯爺在客廳等候多時,請三少爺和小姐趕緊過去用餐。
陳知安被這老管家嚇了一跳。
深深看了他一眼,牽著小妹的手朝大廳走去。
記憶里這廝似乎永遠都是這副風(fēng)燭殘年的鬼樣,聲音沙啞又干癟,像只被閹割的老公鴨,任誰看到都覺得他時日無多了。
卻硬是熬死了許多比他看起來更年輕的管事。
老管家雙手籠袖,低眉順眼地跟在兩人身后。
進了大廳,陳知安尋了把椅子桌上,隨意掃了一下桌上的菜肴。
心底暗嘆一聲,陳留候府大抵確實是沒錢了!
這些碗碟,如果放在平常人家己經(jīng)算得上豐盛,可是在陳留候府,連個熊掌燕窩都沒有的席面,只能稱得上寒酸了。
要知道在原主記憶里,每頓一只熊掌可是標配。
似乎是感受到他的目光,坐在主位上的陳阿蠻帶著歉意道:“兒啊,咱們庫里的錢今兒都送到京都府尹王富貴家里去啦,咱們過幾天苦日子,等陳留那邊的稅錢到了,爹再給你把熊掌補上!”
“不用,熊掌那玩意兒我早就吃膩了,不吃也罷!”
陳知安撿起筷子,拈起一只晶瑩剔透的醉蝦,樂呵呵道:“小妹的手藝越來越好了,吃這些就成?!?/p>
陳阿蠻臉色微怔。
自家兒子的脾氣他是再清楚不過,按照慣例,如果桌上缺了熊掌,不說大鬧一場,陰陽怪氣地嘲諷幾句是必然的。
可是自大牢里出來后,兒子接人待物都變化頗大,變得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