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卿卿被寧宴陰陽怪氣的語調(diào)弄得憋氣,奈何溫江還在,只能委婉地辯解:"我是您的侍從,當(dāng)然得喚您大人,我得習(xí)慣了才成,才不會出錯,難不成我還……"
她忍了忍,聲音又小了點,"您就別總緊著這點發(fā)難。"
可寧宴素來也不是聽人勸的,依舊很不滿意,"那是在人前的身份,這會兒又沒別人。"
"別人"的溫江感覺被針對了,但他就不想快些離開,心里抓心撓肺地好奇,這白卿卿難道之前都不叫"寧大人"那叫什么
需知從前也有人想要借著稱呼與寧宴套近乎,把寧宴膈應(yīng)的嘴一點兒不留情,生生把嬌花似的小姑娘埋汰得羞憤欲死,啊啊啊啊好想知道??!
溫江開始一張一張地收拾銀票,還每張都要展平捋順了,邊邊角角都要對齊了才行,他一聲不吭,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企圖能多待一會兒。
白卿卿被寧宴氣死,"那我也得習(xí)慣呀,萬一說漏嘴了讓人察覺我的身份不是不好我應(yīng)當(dāng)就把自己當(dāng)做你的侍從,這樣才不容易露出破綻。"
寧宴冷笑一聲,"呵,我的侍從讓我的人幫著管錢"
溫江后脖子一涼,寧宴咋又這樣呢,咋總喜歡傷及無辜呢
他趕忙抬頭朝白卿卿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,"你別理他,這哪兒算什么啊。"
白卿卿臉比方才更紅了,感激地朝溫江拜了拜,氣鼓鼓地扭頭看向?qū)幯纾?我不是讓人幫著管,是拿來花用的!你講不講道理"
寧宴手指在她臉上輕輕一戳,她軟嘟嘟的臉頰被戳出一個小坑來,"還敢瞪我,還敢說我不講道理,你這侍從做的可比我這個大人還要厲害啊。"
白卿卿:"……"
她深吸一口氣,躲開他的手指垂下頭,貝齒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狠狠咬了咬,無法反駁,好憋屈。
溫江瞧著想笑,沒想到寧宴還有這種閑情逸致逗小姑娘玩,這種場景是他從來不曾想象過的,感覺有點可怕,溫江忽然抖了一下,扭頭對上寧宴的眼睛,心里一驚,三下五除二把銀票全數(shù)整理好。
"那沒事我就先出去了,對了,角落里那個青色包袱是給卿卿準備的,缺什么再叫我便是。"
溫江一骨碌鉆出去,他急著要找牧曙分享自己此刻的心情!
車廂里又只剩下寧宴和白卿卿二人,白卿卿憋屈過后,覺得寧宴所言甚是。
她好像做得也確實不像一個侍從,既然發(fā)現(xiàn)了問題所在,那就得好好改一改才行。
白卿卿一琢磨,身子跟著動了起來,去放水壺的暗格邊摸了摸,"大人可要喝茶"
察言觀色地伺候人白卿卿雖然不會,但她有嘴可以問啊。
見寧宴興致缺缺,白卿卿又去摸零食格子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竟然擺滿了零嘴果點,心里閃過一絲疑惑,隨即拋之腦后"大人可要吃點什么這些……都挺好吃的。"
寧宴馬車里以前從來不放這些個東西,他聽著白卿卿一樣一樣給自己報名字,描述味道,詢問他意愿,靠著軟墊無聲地勾了勾嘴角,"那行吧,你挑一樣拿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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