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救過她的命,一次又一次,又怎樣呢。和他給她帶來的傷害相比,那些他自以為轟轟烈烈的犧牲,都不過是蜉蝣塵埃?!皼]有......沒有!”霍昭昭嘴硬地否認(rèn),滿額冷汗,“那次酒店的事......跟那個男人無關(guān)!”唐俏兒勾唇冷笑,不再追問。因為,這賤人破綻百出的表情,已經(jīng)給她答案了。“俏俏,你還有什么想問她的嗎?”霍如熙溫和的目光轉(zhuǎn)向唐俏兒。唐俏兒淡淡搖頭。“好,把她帶走吧?!被羧缥醮笫忠粨]?;粽颜训纱笱劬Γ白?.....去哪兒?”“警局?!被粽颜讶缭饫着?,憤恨地往后退,嗓音尖利地怒吼,“霍如熙......你耍我!你不是說我交代了你就放過我的嗎?!”“放過你?我說過嗎?你自己腦補(bǔ)的吧?!被羧缥蹀D(zhuǎn)過身,不再看她,像是一場決裂的儀式,“霍昭昭,我說了,我會替老天爺懲罰你。誰也阻攔不了,包括爺爺?!眱蓚€保鏢上前一人架住霍昭昭的一只胳膊就往外拽,她兩條腿癱軟地拖行在地面上,披頭散發(fā),高跟鞋還掉了一只,狼狽得足像個古代即將拖到五門斬首示眾的罪人?!盃敔?!救我??!爺爺!”然而,直到霍昭昭被拖出了宴會廳,霍卓群也沒有任何動作。他還能做什么?這個不爭氣的孫女把他幾十年的威望幾乎都給毀了!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面再管她,那他是連霍家的臉也一并丟了!*經(jīng)過這場驚天動地的風(fēng)波,四大家族的人沒法呆了,威爾遜父子的晚宴也辦不下去了,只能提前草草結(jié)束。唐萬霆不給沈驚覺任何解釋的機(jī)會,以雷厲風(fēng)行的強(qiáng)硬姿態(tài)將唐俏兒塞進(jìn)車內(nèi),反鎖車門,親自押車直奔海門。唐樾將自己的座駕讓給林溯和唐槿,小兩口也往海門去了,路上還能小小的溫存一番。更何況現(xiàn)在唐槿的情況也不太好,唯有林溯能夠撫平她內(nèi)心的陰影和創(chuàng)傷。唐樾獨自站在停車場,望著唐家的漸行漸遠(yuǎn),直至消失。他這時才將顫抖的手探入西裝里懷,抽出了那份皺皺巴巴的檢查報告。唐樾再度細(xì)細(xì)翻看了一遍,每閱過一個字,他便覺心臟痛得痙攣了一下,像插滿了凜涼徹骨的尖刀。最終,他還是沒忍住,淚水洇染了紙張上,那些殘忍的字眼。這時,寂靜的停車場傳來滯重的腳步聲。唐樾深深呼吸,抬手迅速抹掉眼尾的淚,緩緩轉(zhuǎn)過身。幾步之遙,沈驚覺就站在那兒,悲傷的薄紅如潮汐在眼底上漲,無聲無息地漫溢,泯滅了原本熠熠的眸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