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虛弱的聲音從被后傳來。兩人忙回身,竟看到不遠(yuǎn)處,拄著拐杖的阿鳶一瘸一拐,艱難地走向他們?;羧缥跬左E然一縮!“師父!您怎么了?!”丁秘書嚇得臉都白了,忙上前攙扶住她。阿鳶忍著劇痛,淡淡搖頭,“我沒事......”“還沒事兒?!您的腿受了這么重的傷,就這么隨便包扎怎么行?感染了怎么辦?會殘廢的!”丁秘書都心疼得快哭出來了。他和阿鳶是小時候在訓(xùn)練營認(rèn)識的,關(guān)系何等親厚自不必說?!斑@不重要,主要是夫人......夫人......”阿鳶愧疚得說不出話,她緊緊盯著霍如熙面無血色的俊容,淚水在眼底打著轉(zhuǎn)?!胺蛉撕涟l(fā)無損,只是......受了挺大的刺激,現(xiàn)在還昏迷著?!倍∶貢吐曢_口,并沒有半分喜色。阿鳶瞬間淚如雨下。她守在夫人身邊那么久,能不知道精神刺激對那個可憐的女孩而言,意味著什么嗎?;羧缥跻徊讲阶叩剿媲?,嗓音沙沙地問:“腿怎么了?”“沒事......”“說實話!”“對不起,霍總。”阿鳶就是不肯說,只是深深低著頭,“我守護(hù)不好夫人,我真的很沒用。您還是該......該給夫人配更嚴(yán)密的安保,更厲害的保鏢。我真的無法勝任了?!薄皫煾?!你在說什么??!放眼整個霍氏,哪怕全國的保鏢公司,比你厲害的女保鏢還有幾個?就是男保鏢也未必有你的身手!”小丁一語道破了要害。能把阿鳶傷到這種程度的人,那除非是沈驚覺、唐俏兒的四哥那種軍校出身的風(fēng)云人物,否則很難想到還有誰有如此可怕的身手!霍如熙就算再換幾個保鏢,也改變不了現(xiàn)狀!“來找麻煩的,絕不會是霍老爺子和霍鵬程的人,他們的人我都認(rèn)得,就算不認(rèn)得,我也堅信他們沒這個能耐?!卑ⅧS仔細(xì)回想,冷汗夾背,“那個男人,應(yīng)該是職業(yè)殺手?!被羧缥貘P眸森寒席卷,泛白的十指用力攥緊?!暗婀值氖?,那個男人沒有動夫人,也沒有動我。他刺傷我的腿,只是為了讓我不要阻止他帶走夫人......”阿鳶緊鎖著眉心,“然后,我被蒙上了眼睛,不知道被帶到了哪里。然后......我又被丟到了路邊。他們什么都對我做?!被羧缥跣娜珉娹D(zhuǎn),在莫大的心痛之下,思路逐漸變得清晰,“那個人,就算不是霍鵬程的人,也是受他指使的。不然,他不可能輕松進(jìn)入霍氏集團(tuán),將初露帶到那個房間,又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。”他又想起,那房間里有個巨大的電視屏幕,瞬間心臟一陣收縮。也許,初露就是在屏幕中看到了阿鳶被bangjia的畫面,所以才會情緒失控,精神崩潰。可,霍鵬程如此大費周章,到底為了什么?緊緊是為了在董事會上惡心他嗎?突然,手機響起,沈驚覺的電話急急打了進(jìn)來?!鞍⒂X?!被羧缥醴鲱~,聲音充滿疲憊?!盎羧缥?,你們霍氏集團(tuán),真是送了我妹妹一份大禮啊?!鄙蝮@覺盛怒之下嗓音嘶啞,如浸透雪水般寒冷,“這就是你們霍家的聘禮嗎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