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里,傅司沉還在睡。昨晚喝得太醉了,他被人送回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不省人事,身上穿的,還是昨晚的衣服。突然聽到劇烈的門鈴聲,他整個人煩躁地翻了個身,用枕頭蒙住腦袋,企圖把聲音屏蔽掉。外面的門鈴聲,還在執(zhí)著地響著,仿佛見不到人就不罷休一樣。幾分鐘后,傅司沉終于忍無可忍,黑著臉起床了。他忍著宿醉的頭疼,去開門。然后,就和門外的人打了個照面??吹浇暨@張臉,他眼底閃過一絲詫異,語氣卻還是不怎么好,“是你?干什么?”江墨爵拎著手里的酒,朝他示意,“喝兩杯?”“有??!”傅司沉臉色直接沉了下來,反手就把門甩上!然而,門剛關(guān)上,要命的門鈴聲又瘋狂地響起來。比剛才還吵。傅司沉額角青筋直跳,他是真的想打人!重新回去開門,沒好氣地看著門外人,道:“江墨爵,你是不是找打?我特么還沒酒醒?。?!”江墨爵無所謂地說道:“那正好,醉得快!”說著,不給傅司沉再關(guān)門的機會,直接推開門,率先走進去。傅司沉不爽地重新甩上門,也沒理江墨爵,轉(zhuǎn)身徑直進浴室沖澡,洗漱。將近一個小時,他才把自己收拾好出來。江墨爵兀自坐在沙發(fā)里,酒被他打開,已經(jīng)開始喝上了,還和傅司沉說,“喏,給你叫的早餐?!备邓境量囍粡埐凰哪樧聛?,掃了一眼桌上那些吃的,隨手挑了一樣,然后表情嫌棄地看他,“你抽什么風(fēng)?大上午的喝酒?”江墨爵笑了一下,不管傅司沉喝不喝,也給他的杯子里倒了一杯,“這不是怕你傷心過度,特地來慰藉你嗎?”傅司沉握了握拳頭,又想打人了。不過他還是忍住了。他嗤笑道:“到底是誰傷心過度?昨天都不敢出現(xiàn)!躲起來哭鼻子了吧?”江墨爵聽到這話,也回諷:“你以為我和你似的?”兩人互相損了幾句,又沉默下來。一個默默吃東西,一個喝了口酒。過了十幾分鐘,傅司沉總算把東西吃完了。江墨爵看著他那杯動都沒動過的酒,問道:“真不來一杯?”傅司沉抿唇,看了一眼,最終還是端起來,說,“看你可憐!陪你一杯。”“彼此彼此吧!”江墨爵把杯子里的一飲而盡,也沒再倒了,把杯子放下后,語氣帶著幾分悵然,說,“我以前,一直覺得,你會是我最大的競爭對手,本來想著,趁你不在,我占先機,結(jié)果......”“人在你的跟前,你都沒能留住,竟然還被截胡了。”傅司沉嗤笑,“你真沒用!”江墨爵也笑了,“你好意思說我?到底是誰沒用?你機會比我多,時間比我長!不也讓人跑了嗎!”傅司沉冷哼,“別把我和你相提并論,我們不一樣!”江墨爵點頭,“確實,她嫌棄你,不嫌棄我!”這人,真的是!傅司沉拳頭又癢了,想跟這人翻臉!他把最后一口酒喝完,也放下了杯子,不客氣地趕人,“話說完了嗎,說完了給我滾!”江墨爵‘嘖’了一聲,無所畏懼,“傅總真無情,這么久不見,老讓我滾,我不走!”他又重新給自己倒上,繼續(xù)喝。傅司沉氣得想踹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