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皇上想看熱鬧,文武百官也想看啊。
近來靖南王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,性情大變,以前性子沉穩(wěn)果決,現(xiàn)在么,果決還在,沉穩(wěn)這個詞好像離他遠(yuǎn)去了,先是被靖南王妃摑掌,頂著巴掌印就出門,現(xiàn)在更絕,朝自家王府大門出手了。
他們和靖南王同朝為官多年,有的甚至十幾年了,從來沒想過靖南王是這樣的人啊,甚至有大臣懷疑靖南王是不是被人給易容假冒了。
看著靖南王一臉本王怎么會干那樣的蠢事的表情,皇上坐在龍椅,幾次差點沒崩住臉,忍笑忍的腮幫子疼。
不過很快,皇上就笑不出來了,西北送來消息,他率百官祭天祈雨那日,西北滴雨未下。
沒下雨,就意味著西北的旱情不僅沒好轉(zhuǎn),還更嚴(yán)重了。
接下來幾天,西北每天都有消息送來:
第二天,沒下雨。
第三天,沒下雨。
......
第七天,沒下雨。
要是祭天管用,當(dāng)天就該大雨滂沱,解萬民于水火,七天沒下雨,擺明了是祈雨沒管用。
皇上想到自己率百官跪在祭臺,祈求上蒼憐憫,這會兒想起來還覺得膝蓋酸疼,皇后和貴妃還熱中暑了,到現(xiàn)在都還沒完全好。
結(jié)果老天爺竟然一點面子不給。
一滴雨他都不下!
皇上火氣很大。
昭陽宮。
夏貴妃坐在梳妝臺前,看著銅鏡中的自己,眸底是熊熊燃燒的怒火。
這幾天,皇上都沒來看過她,日日宿在秦賢妃那兒,她和靖南王世子妃斗一場,沒想到最后讓秦賢妃撿了這么大的便宜。
不過眼下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她的臉,這些日子,珍珠粉不要錢的往臉上抹,皮膚沒能恢復(fù)往日的白皙,左臉還起了個硬疙瘩,不疼,但摸著膈手。
太醫(yī)開的藥用了兩天,一點效果都沒有。
這張臉是她最大的倚仗,遲遲不見好,夏貴妃脾氣越來越暴戾,昭陽宮內(nèi)宮女太監(jiān)惴惴不安,他們現(xiàn)在最怕的就是夏貴妃照鏡子。
夏貴妃死死的盯著銅鏡中自己的臉,氣不過,梳妝臺上的東西不知道第多少次被丟在地上,嘩啦啦的滾到快步進(jìn)來的宮女腳邊,嚇的宮女一激靈,連忙跪下,娘娘息怒,奴婢有事稟告。
說。
宮女起身,顫巍巍道,西北還未下雨。
時機(jī)到了。
夏貴妃冰冷的臉色緩和了兩分,宮女又道,宋國公得皇上準(zhǔn)許去探望宋皇后了。
夏貴妃臉上笑意更深,這么多天沒去給皇后請安了,也該去一趟了。
這一天,晴空萬里無云,偶有飛鳥從上空掠過。
城北小院內(nèi),蘇棠正在教那些丫鬟小廝制香露。
謝柏庭找的這些人不止手腳麻溜,領(lǐng)悟力也很強(qiáng),幾乎教一遍就會,當(dāng)然了,提煉香露的過程并不難。
不過為了保證萬無一失,蘇棠還是連來了三天,幾乎所有人都上手了,提煉出來的香露也很精純,蘇棠很滿意,明兒不用來了。
蘇棠看擺在架子上清洗過的梔子花,外面半夏拿了本黃歷進(jìn)來,道,世子妃,你要的黃歷拿來了。
從半夏手里接過黃歷,蘇棠隨著翻著,然后出了屋。
這些天,香露已經(jīng)提煉了不少瓶,也到了她在宮里說開鋪子的時候,香鋪也準(zhǔn)備好,謝柏庭提了詞,匾額也做好了。
只差挑個良辰吉日,就能把鋪子開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