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在做活時被磚塊壓了,但當場能動,就覺得沒什么大事,一開始也并不放在心上,說是沒有事。
可過了半個月后,她僅僅只是輕摔了一跤,人就沒了!
后來醫(yī)生說是,她其實早在半個月前的那次受傷就已經很嚴重了,一直沒有找醫(yī)生檢查,后來那次摔跤就徹底給了重擊。
想到這些。
孟湘玉的心里涌上無盡的恐慌,她當即問:“媽,你是不是被磚塊壓了?受了傷?”
“沒事!我好得很,做活時受點小傷正常的?!?/p>
沈母安撫她。
孟湘玉的心緊緊揪起:“不是小傷!您現(xiàn)在就去醫(yī)院做檢查!”
“哎,我知道我知道,你放心,我會檢查的。”
可沈母語氣明顯敷衍地應承了下,竟然就直接掛了電話!
孟湘玉心下一緊。
她知道以父母的性子,這肯定還是會跟前世一樣不當回事!
孟湘玉當即收拾了簡單的行李,拿著錢立馬就去了火車站。
她必須馬上趕回去帶母親去檢查!
火車往家的方向駛去。
望著窗外春意盎然的景色,孟湘玉的眉頭從未松下。
她的手揣進了口袋,觸碰到硬皮。
那是上午剛領到的離婚證,她離開得匆忙,沒來得及將離婚證收起來。
但此刻,看著這張離婚證。
孟湘玉的心思卻莫名變得沉重復雜起來。
雖然事態(tài)原因都變了,可這張離婚證在前世代表著她人生的一大轉折。
如今她同樣拿到了這個離婚證。
冥冥之中,她人生的軌跡似乎還是跟前世相重合了。
而前世,自己在離婚后直接去了川省鄉(xiāng)下當了老師,和父母依舊是分隔兩地,只有節(jié)假日才去父母那邊團聚,直到后來,母親去世,她唯一的家也垮了。
母親去世后不久,父親也因操勞過度猝死。
好像她的人生就注定該孤苦一人。
這次回家,她能改變母親的病情嗎?
孟湘玉的指尖泛起寒意來,她竟有些害怕,有些沒信心。
在前世,母親的事發(fā)生在五年后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,孟湘玉才大意著現(xiàn)在沒有多在意,只囑咐母親做事小心,可如今,她開始感到慌張了。
難道是因為自己試圖改變命運,所以才會讓母親提前受傷嗎?
她的腦子亂糟糟的,脹痛難忍。
不敢再想下去。
從津市趕到父母所在的鄉(xiāng)下,這個年代的火車實在太慢。
孟湘玉整整坐了一天一夜。
下了火車,孟湘玉又馬不停蹄趕去汽車站買票去鄉(xiāng)下。
她第一次恨起了自己選擇了離家那么遠的地方。
她晚回來σw.zλ.一刻,母親的傷就晚一天!
抵達鄉(xiāng)下時。
孟湘玉一路直接跑去了父母做活的地方。
見母親還在佝僂著腰挑磚塊,孟湘玉的心都要揪起來了。
她沖了過去,“媽!你都受傷了,怎么還在干活?”
見到孟湘玉,沈母眼里透出明顯的喜悅,聽見她的問話,又露出些許心虛來。
“沒什么重活,你看,他們都沒給幾塊磚,我就幫幫忙?!?/p>
沈父卻當即拆穿了她:“胡說!云霜,你回來正好,勸勸你媽,讓她休息一下,我怎么拉都拉不住她!”
孟湘玉的眼底一酸,直接接過她手里的擔子放下。
“媽,你跟我去醫(yī)院!”